“哟，谁呀？”赵玉壶还想继续嘲讽。

赵玉壶气得起离开了。

“不不，人家祖上三代都是正宗的老北京，而且和梨园行的渊源深长，要不是这样，我还请不到他。”胡导说。

从赵玉壶团开始，盛慕槐就经常一个人在排练厅里练功，以致于赵玉壶以为她是个好的包，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

“嗯。说男主角的演员终于敲定了。接来我应该有两个月的时间对他行培训，然后电影就可以开机了。”

“就演台为荣泠痴狂的女学生戏迷吧。你知的，荣泠有一大票女粉丝，还有人嚷嚷着一定要嫁给他呢。”

怎么样啦？怎么这么久都没听到消息？”

回到堂，包月特意当着赵玉壶的面问：“槐槐，是导演又给你新消息了吗？”

“好啊，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业的？”盛慕槐问。

“保密，明天咱们就在接机等着，看你能不能把我们的荣泠给找来。”胡阳笑着说。这导演一贯都是这种浪漫主义文青风，盛慕槐也习惯了。

盛慕槐把围巾往上拉拉，只一双大睛，问：“演什么呢？”

事实上，能坐稳主角位置的人都是有背景的。

赵玉壶气得磨牙，定决心要让盛慕槐和她的跟班柳青青以后永远没有上台的机会。

“荣泠？”

“还等啊，我看再等都要等黄了。”赵玉壶捂嘴笑，看上去非常地作。

走向胡阳，他说：“慕槐，你气质太像民国时候的女学生了，就净，漂亮。甭说了，你也必须得在我电影里客串一个角，”

在路上盛慕槐问：“胡导，演荣老板的这位到底什么来历啊，总得提前跟我说说，不然见面了容易怯。你说他从国回来，难还是一位国际友人？”

盛慕槐手速很快，几乎两三秒就能包一个立饱满的饺，她手不停一边说：“还要等等。”

她冒着细雪到外面找了台公共电话拨回去，胡阳兴奋的声音传来：“他答应了！”

就在这时，盛慕槐的传呼机响了，拿来一看，屏幕显示了胡阳的号码。

“在台上演木人的话搬几个砌末上去也行啊。”盛慕槐话音刚落，李衣依就笑了。她的师父是程派大家，在首都京剧院任名誉团长，所以一贯没什么人敢惹她。

“加油，你可是全国京剧比赛的金奖，不是谁都能来碰瓷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把男主角培训好。”包月说。

“黄了也跟你没关系啊，毕竟你没被选上。”盛慕槐微笑着将刚包好的饺放盘里。

她语速变快了些：“每团里的戏我都要上台，这拍电影也没时间啊。盛，你也别本末倒置了，要多争取上台演戏呀。”

约好去接人的那天，雪霁天晴，天气很好。盛慕槐在大衣里穿了一件白的羊长裙，脖上围了一条红格围巾。

***

“你说黄了的那个电影的导演。”盛慕槐把传呼机收起来，起离开。

“这个对我可没难度。”盛慕槐笑着说。不就是痴狂的戏迷吗，只要想象台上是辛老板，不用演她就是了。

“对。他已经定了明天从国动，后天就到首都，你和我一起去机场接他吧，咱们电影终于可以准备开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