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能当小天使的，可又不敢告诉给大天使知。万一被大天使知了自己其实是他极端厌恶的恶，就一定会被讨厌的。

疼得几乎不上气，以诺半跪在他前，一遍遍试图替他拭着脸颊的泪，却始终只是徒劳。黑漆漆的空间里没有光亮也没有声音，小恶虽然不怕黑暗，却未必不会害怕这样的死寂，以诺担心得要命，恨不得抬手把他抱怀里，可无

“路西法一直很希望引诱我堕天，我的主神。你大可以再多迟疑一阵，叫我再多染上几次他的血，叫我再睁睁看着他多倒在我怀里几次，在我堕天之前，我会记得把办公室钥匙再给你一份的。”

看着大天使展翅离开，小恶睛里的亮芒也一黯淡来，偷偷掀开帽檐摸了摸自己的小角，又小心翼翼地抚了抚了天使随手赠予的羽，珍惜地装了贴着心的袋里面。

“很好，我已经决定了，我这就告诉你。”

那个时候他只是想要暂时离开，回到天堂去理一自己这些天拖延的工作，还想着等理妥当就把小家伙接引上天堂。最好能在自己旁当个小天使，每天拍打着小翅膀在边绕来绕去，不知要有多叫人兴。

火焰悄无声息地熄灭，圣光重新绽开，治愈着天使上交错的伤，也将他忽然带一场幻象。

以诺意识向前迈了一步，抬手想要摸摸小恶的脑袋。墙角却忽然腾起一片黑雾，把两人一并不由分说卷其中，投了一片冰冷阴森的黑暗之。

心里跟着沉了来，以诺抬手试图抱住小恶，透明的魂却只是穿过了小家伙的，空落落地开，被泪蓦地穿透了手心。

几乎压着他的尾音，主神已经果断地拍案允诺了来。

如果梅塔特隆真的选择了堕天，后果显然是比一个路西法要惨烈得多的。

小恶吓得慌乱，本能地喊了他的名字，清亮的嗓音回在空的黑暗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以诺！”

小家伙像是终于想起大天使已经离开了，泪噼里啪啦落来，单薄的抱着膝盖直发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哭声音。

自然清楚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以诺稳住形，等待着前刺的光芒重新散开，就看到了他始终挣扎着想要清楚，却又从来都不敢碰的画面。

小恶难过得要命，在原地呆呆站到了天黑，确认了大天使不会再回来，才转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

以诺只是缥缈的魂，却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小家伙黯淡的神叫他他心里又煎熬又心疼，却连抬手抱抱他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看着小恶一个人慢慢走回家，重新抱着膝盖缩了黑暗里。

，面前的天使依然纯白，却已经叫他难以自制的生了担忧。

大天使只有被呼唤接受祈祷的名字时才会有所应，以诺只是他被接引上天堂之前的名字，梅塔特隆是没办法听得到的。

以诺依然垂着目光，神晦暗难辨，忽然抬起一只手，砰的腾起一团火焰，里面居然搀着丝丝叫人胆寒的墨。

小木屋又冷又暗，连个人都没有。小家伙其实还是喜净和温的，这些天习惯了依偎着洋洋的大天使睡觉，即使抱着被都和不起来，心里不知要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