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接到你那个电话又突然中断，谢鄂差dian发疯，嫌我开车太慢还要抢过来自己开。也不想就他那发抖的手，真让他开我们俩都要一起玩完。还好我jian定地拒绝了他，才没造成你没事我们两个chu事。不过，要不是当时快到山ding了……”

“他真的急疯了？”郑直咬着调羹，yan神亮晶晶的。

“不然他怎么会气到揍你。老实说，看你没事坐在那，连我都想揍你了。手机没电就没电，你问那什么鬼问题，平白吓死人。”

老实人发起火来威力还是很大的。

“对不起。”郑直坦白承认：“还有，谢谢你。”

面对郑直过于坦诚的谢意，康庄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好歹也跟你同居三年了，没什么。话说回来，真看不chu来你原来是前暴走族。昨天山ding那些人都是你一个打倒的？”

“你错了。”郑直笑眯眯摇手指：“我不是前暴走族，我现在也还是暴走族。你要有兴趣，我xia次载你兜风，很shuang的。”

他们断断续续聊了很多话题，从暴走族到学生会，夜舞和阿修罗刹。康庄走前有些犹豫地看着郑直，想问又没问。

郑直很gan谢他没问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也不知dao答案是什么。

――他和谢鄂，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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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鄂回来时已经是傍晚，康庄不在，郑直还在睡觉。

将带回来的晚饭放xia，有些担心地过去摸摸郑直额tou，手还没收回，就被郑直握住。

阴暗的室nei，唯有郑直的yan神闪闪发亮，仿佛有层shui气：“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可能因为刚睡醒，他的声音带了dianhan糊不清的沙哑，象小孩zi说话的语调，令谢鄂的心陷ru柔ruan与不舍。他没有ma上chou回手：“你想多了。”

“从醒来到现在都没看到你。”郑直打了个哈欠。

“抱歉，今天事qing比较多。你午饭吃了没？饿不饿？”

“你当我是猪啊，一直问我饿不饿。康庄有给我买过午饭。”郑直一脸好笑地要坐起shen，谢鄂忙过扶他，并帮他在腰xia垫了枕tou，让他靠得舒服dian。

“我只是手臂受伤有dian发烧，被你nong得好象在坐月zi。”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照顾的人毫无gan恩之意地抱怨着。

“过几天就没事。”谢鄂笑了起来：“要不要喝shui？”

“好。”

谢鄂给郑直倒了杯温shui，象对待无行为能力的人一样，将shui杯递到郑直唇畔，小心地倾倒ru他的嘴里。郑直咕噜咕噜喝掉大半杯，比昨天喝得更多，喝完咂咂嘴：“没味dao，嘴苦。”

“我给你买了芝麻糊。”从带回来的外卖盒倒chu一份黑芝麻糊在shui杯，拿了调羹要给郑直，郑直不gan1：“我是病人。喂我。”

谢鄂犹豫了xia，看郑直包得密密实实的伤kou，还是在床沿坐xia，盛了一小勺，chui了chui，再喂向郑直。

“你喂小朋友啊。”郑直不满地咕哝了声，也有dian脸红。不过郑直还是比小朋友好哄，糊来张kou十分合作，不会东张西望拒绝rushi：“味dao还不错。”

“你喜huan就好。”看郑直老老实实偎在床tou，老老实实盯着调羹的动向，再老老实实地张嘴吞xia，谢鄂唇角浮起微笑。

没多久芝麻糊就喂完。掏chu手帕给郑直ca嘴，郑直接过手帕却不用，笑眯眯一把将他拉了xia来，唇与唇交互磨ca：“不用那么麻烦，这样就行。”

xia意识地tian了xia唇，tian到唇上微甜的味觉。谢鄂有些复杂地端起杯zi：“我去洗杯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