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总说在餐桌上吃饭不能看到电视，所以经常用公共筷夹一些饭菜，端到客厅的茶几去吃。然而实际上也很少看到她打开电视看。

顾瑾坐来以后，和父亲、孟欣打了招呼，用没使用的筷夹了一些菜放在碗里，然后才开始吃。

顾瑾在楼上工作一段时间，听到阿姨叫他来吃饭。他穿着比较休闲的衣服走楼。

“你回来看到你爸爸在给学生讲课，居然还敢凑到前面去问好。我一颗心都悬在半空中，生怕你们俩在他学生面前吵起来，让他在学生面前不来台就不好了。”

不过蒋辰的学生到家里来吃饭，分成三份各自吃总会有些尴尬。所以每次他的学生来时，还是普通的往盘里面夹菜吃。

蒋老师看她这么纠结的模样，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孟欣吃饭的时候小心翼翼，既要看导师的脸，又要顾及顾学长的表，不可谓不辛苦。

孟欣立刻紧张起来：“肯定要先把论文的事准备好，草稿一定要完成……”

“怎么会？”顾瑾轻声，“他是我爸。”

“你是要问我为什么不接受吧，”顾瑾轻笑了两声：“很简单，我就是不喜念书，学习那些有什……”

到到桌前，就看到父亲和孟欣已经坐在那里等他过来。

蒋辰没想到他问的一句话反而让学生更紧张，不好再给她压力，就低没说什么。

“小孟寒假打算什么？”

“啊？”孟欣吃惊地将目光转向蒋辰，希望蒋老师来解释一为什么。但见蒋辰默然不语，仍旧平静地吃饭，似乎不想提到这件事，孟欣更加大吃一惊：“这、这个……”

平时顾瑾和蒋辰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把饭菜端上来前，张阿姨就会自然而然的分为两份，父两个人各吃各的。这近似式家庭的习惯自然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国妇女阿姨与生俱来的，顾瑾觉得应该是蒋辰提前吩咐过，要她单独分开饭菜。

“因为学长是唯一拿到Y大Offer的学生呀，当年的校园人还有你呢。”孟欣的话语带着羡慕。

她以为这父俩关系诡异完全是因为自己，所以连忙歉。

因为导师没有再询问关于论文的事，孟欣显得轻松了一些。

她大概是害怕打搅到蒋先生工作或思考。

顾瑾顿了顿，抬看了她一，刚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蒋辰看了他一，神中充满着警告。

“哦？”顾瑾轻咬着筷看了她一，“怎么说？”

她是在分了专业后第一次到导师家吃饭，刚才谈话过程中收获了不少，现缓和起来，才察觉顾瑾从刚才起就没吭声。于是她主动开：“顾学长，我和薛老师一直在谈论文的事，希望没有打搅到你，不好意思……”

孟欣因为他的态度而放松了不少，也笑笑：“顾学长还在读书吗？当年你毕业的时候可是轰动学校的大事。”

顾瑾微微一笑，转间变了态度，络地说：“没关系。这是爸爸的工作，我都习惯了。”

况且最近我有好好吃药，绪算是稳定的。这句话顾瑾咽去了，害怕张阿姨听了又开始难过。

“是么……”顾瑾缓慢地垂睑，轻声：“我拒绝了所有学校的录取，也不在念书了。”他这是在回答孟欣第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