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当年上虞你怎样艰苦,无论这些年你在里怎样艰难,奚靖,你要记住,你是帝京沈家唯一的血脉,你是敬忠公唯一的儿!如今世家凋零,你以为,与你份相同之人,还剩几个?除了皇族,便再也找不到其他,如果说你的份还不够,那再没人能当朕的侍人了。”
其实他担心手帕没了之后柳华然会全力对付他们,他有些隐约猜到穆琛离京大概是为了保护他,但如果这重要的筹码丢失,对穆琛或许是不小的损失,以后会如何呢?
他甚至一边扇着扇,一边还想,要是沈奚靖知他的皇上在他睡觉的时候伺候他,不知是什么表。
穆琛见他脸上又有些阴郁之,突然低声说:“你以为,朕手里只有一样东西吗?”
两个人又安静了一会儿,虽然没说话,但并不觉得难捱。
穆琛正等着沈奚靖问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却不料外面传来曹易泽的声音:“皇上,侍君,前方就是城门,直接城吗?”
一亮相,会有多少早年旧臣想起你父亲?他们在官场摸爬打那么多年,看你的姓,便会上猜到你的份,谁都不会再敢说半个不字了。”
沈奚靖舒服了,脸上表也舒展开来,好似十分开心。
穆琛只好用薄被轻轻搭在他的肚上,取了扇,有一没一给他扇了起来。
沈奚靖和穆琛没有再说话,他们上便要到城外芳草亭,太医大臣与人们早就等在此,到了芳草亭汇合之后,一溜八两车,便向凉川行去。
即便是门在外,穆琛也很少松懈来,虽然已经是夏日,但他怕沈奚靖着凉,又从边柜里翻到薄被给他盖上,可这时候沈奚靖却不耐,安静了一会儿便开始踢被。
他们此次全取官路,这条宽敞平淡的大曾经在明帝与英帝两朝都加以翻修过,如今还是很好。
二人对视一,穆琛:“走吧。”
他用力,:“好,我晓得了!”
那一定很有趣,穆琛一边想着一边笑,等到沈奚靖睡得沉了
此时已经七月初,车里虽然只挂了纱窗,也稍显闷,因为有些颠簸,沈奚靖也没法看书,没多一会儿,就昏昏睡。
穆琛靠坐在他边上,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日,更令他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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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奚靖一愣,他从前就觉得穆琛深不可测,如今这一番话说来,便更有些看不清他。
车缓缓停了来,沈奚靖只听到外面有些说话声音,没过多久,车又行驶起来。
索,他们站在同一条船上,穆琛越聪明,他们这条船,便能走得更远,更稳。
穆琛这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说的脆脆,沈奚靖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他唤醒,他觉得前仿佛闪过许多彩光,那么温,那么明亮。
穆琛让他换了那累赘行,去掉礼冠,舒舒服服躺在铺了席的床上,沈奚靖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长串话说完,穆琛便发现沈奚靖正呆呆看着他。
终于,沈奚靖忍不住问他:“皇上,那手帕既然已经还给他,没了这个束缚,以后……”
穆琛笑笑,这番话其实他藏在心里许久,如今终于在最合适的时间说来,这趟南行,虽然刚刚开始,但却也让他觉得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