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看似好，也不算多好。看似差，倒也没那么差。

齐肃立加快脚步往卧房走，在看到面目全非的卧室布置后，他忍不住低吼声：“21！！”

他不如21号，这是个能用纸片割的男人。

齐肃咬牙切齿，这个混！

21号说，为什么不信？

齐肃认命地在橱柜找新床单被套，一拉开柜门，空的柜，一套床品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那，仿佛是等待着齐肃来使用。

21号摇了摇。

说：“因为我之前都是在你的房间睡觉啊。”

齐肃都已经忘了他是什么时候同21号结识的，杀手训练营的记忆在这两年里觉已经离他很远很远。忽的，齐肃记起他和21号曾经一起去过泰国的寺庙，那时他在清迈任务，21号纯粹过来扰他。他们破天荒在清迈玩了几天。21号拉他寺庙祭拜，神虔诚，让齐肃大为吃惊。

“…………”21号总有无数办法让他生闷气，还说不一句话来。

21号信佛，信轮回，或许也相信宿命。而曾经的无神论者，齐肃也不知在经历过死而复生，却再遇21号，重回杀手漩涡后要不要接受那些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冥冥中，或许宿命已定。

Z国的枪械制极为严格，枪杀案基本会被列为第一优先解决案件。而且因为Z国的枪支来源有限，调查源也比其他非禁枪国家要容易许多。就算是78这样的杀手，如果是要执行在Z国行的刺杀，也会提价码。

上次那个杀手敢在B市堂而皇之的使用手枪，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刺杀和逃逸技术很自信，那么便是雇主给的价码实在太有诱惑。

整个杀手行业里，也很少有他们这样的组合。他们很少合作任务，格完全不搭，似乎只有日常的往来而已。21号是了名的乖张，不待见他的人都说他脑有病。崇拜他的则对此种不常理牌礼膜拜。

新床单还带着洗衣的清香，不是刚从超市货架拿来的东西。齐肃铺好床，把旧床单被套叠好放在一旁。21号的东西他不会随便理，谁知又要折腾什么花样来。

手枪狙杀并不适合众目睽睽手。最尖的杀手都是不用枪的，并不是不屑，而是枪会给专业分析人员留太多信息。遗留在现场的弹壳会暴杀手使用的弹和枪支型号，而弹分析则可以模拟弹的发地，更重要的是，枪杀动静太大，太容易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从而留更多蛛丝迹。

齐肃问他，你居然信教？

齐肃说，不可思议。

洗完澡来，齐肃将所有门窗锁好，打开空调，躺被窝。

只有当雇主明确指要用现场枪杀给其他人震慑，才会有像电影那般酷炫的挑衅远程狙击。更多时候，如78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用枪手都会挑一个隐秘的时机，隐蔽的场所，悄无声息让目标死亡。他们需要足够的时间理工，抹掉痕迹。而等尸被发现时，他们早已远走飞，行踪消匿。

齐肃无法界定他和21号究竟是什么关系，兄弟？朋友？同行？

但78总是用枪的，所以他永远只能是级杀手，不是最杀手。

再从卧房门倒来看客厅，哪里还有21号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