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李叔昂喜望外地，几乎快贴到他脸上来。

“不用了。”他乏力地摇了摇，躺回枕上，顾不得痛着，哑声问：“你怎么来了，怎么哭成这样？”

宋绰直睇着他，像是鬼迷心窍般，伸了手，将他再拉近一些，随即亲上他粉柔的颊。

“两岁就差很多了，瞧你，骨这般瘦弱，你比宋繁大两个月，他却比你上不少。”

“为什么？”

“宋家人武职太多了，要是掌了太多兵权，会引发帝王猜忌的，对家族来说不是好事。”瞧他听得一知半解，宋绰也不急着解释太多，自顾自地：“反正在这世上，总有太多事是不由己，总是得合着旁人，尽可能到面面俱到，只要是为族人好，我牺牲一也是应该的。”

李叔昂偏着看着他，似懂非懂。

“又怎了？”

接来，他总觉得昏昏沉沉，整个人像在云端又像在火里，教他难受着却又清醒不了，直到他听见了细微的哭声。

李叔昂愣愣地看着他，正要开时，却又被他抢先。

“大哥只大我两岁。”

李叔昂低声啜泣着。“会试已经过了……”

他不问倒好，一问又了李叔昂的泪。

“往后我会比他的。”

他不认为爹娘会为此怪罪李叔昂，真要怪的也肯定是怪他自个儿不照顾好自己，怨不了谁。换言之，等他好些，就等着领骂。

“要不要再来一？”

宋绰愣了，问：“我病了这么久？”有没有搞错，他从小到大少有病痛，风寒也不过是难得几次，连药都不必喝就能痊愈，怎么这回却让他病过了考期？

“你以为我在安你？唉，其实我从小习武，还是武平侯亲自教的，我对兵法和武艺校有兴趣，可我爹不希望我考武举。”

他奋力地张，惊见李叔昂趴在床边低泣着，吓得他忙问：“叔昂，你怎了，谁又欺侮你了？”他话说得又快又急，一时还不觉得怎样，可话停，就觉得他的像是着了火一般，不禁咳了起来。

“那不就得了。”他淡然打断他未竟的话。“不关你的事，犯不着是往上揽，更何况……我也没那么想应试。”

“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

“啐，关你什么事？还是……有人拿这事斥责你了？”他疑惑地问。

李叔昂惊愕地瞪大了，宋绰才猛地回过神，疑惑自己怎会如此行迳，只能着：“在我家里…

“大夫说你是思虑过度又染上风寒，所以就病得又急又猛……都是我不好，如果那天不一直拉着你就好了。”他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不断地从颊面落。

李叔昂抬起哭红的桃花，紧抓着他的手，又哭又笑地：“大哥，你终于醒了，你要不要喝茶？”

“没有，先生没有骂我，都没有人责怪我，可是……”

宋绰难受地了，李叔昂动作飞快地倒了杯茶，半扶起他喝。

宋绰笑眯了。“不倒是不重要，我瞧你这板太瘦，改日我病好了，教你练拳，可以健骨又不会遭人欺负。”

是，就在翌日，他到痛脚轻，到了晚上便开始发起烧。

他笑了笑，他的发。“等你长大就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