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有一趟公交车开过去，方文立刻往走，边走他边仰起，生怕睛里有什么东西会掉来，但是庆幸没有，或许从一开始他到来的时候，方文就知他不是自己停靠的终站。

说罢，方文转，往前笔直的走，郑瑛没追上来，也没有挽留，走完那条路，走酒店，方文在空旷的酒店门四张望有没有公交车站。

方文站在吧台边整理这几天的账，陈小哥从他边走过去，走吧台里，拿饮料喝，递给方文一瓶，笑「我才发觉最近你经常在这里啊。」

「你太天真了。」陈小哥「就好像我们这里的客人，玩来玩去，最后还不是找个富家小门当对的结婚生孩，你看过有谁对花钱买来的人认真的，那就是玩，多大岁数了，文，我们不同，你有文化，将来找到一份好工作，一生都可以改变了。」

陈小哥轻笑「相识缘分一场，也许，过完这个年，咋们就要分扬镳了。」

方文认真的去看他，听他说家里的事。

「这么辛苦。」陈小哥趴在屉边，笑「不过我很羡慕你，可以读书，我家里的孩多，很早就辍学了，她成绩很好，但是为了弟弟妹妹读书，初中读完就来打工。」

「凤凰男不是这个意思吧？」方文笑「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方文弯腰蹲到路边，他可以走过来必定就可以走去，有什么人会是一就认定了一辈呢，本不会有这样的人。

方文往前走两步，放到路边的架上，「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不过我真的打搅了。」

「这种事谁又能料到。」方文拍拍他的肩膀，鼓励「赚钱的方法很多，读书也不一定是唯一的路。」

「不用了，我老家很偏僻，离溪城很远的。」

他们两人零零散散的聊了好半天，陈小哥才问「过年回家远不远？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去？」

方文，朝他笑「是啊，快过年了，攒回家的路费，所以加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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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读书成绩不好，后来也不想读了，就托亲戚来找工作，现在才发现一辈都没路了，只能到打工，你们就不同，未来前途无限。」

「为什么？」方文不解的看他。

还好自己还没有喜他到非他不可的地步，方文看着路上一排排的路灯，在远公交车远去，留空旷的站台。

方文没有对他说自己打算毕业以后就回老家的想法，他家里人都过的实在太苦了，方文放不。

「你还当这是八十年代，初中毕业，去生意，混到香港、厦门那边当老板，别梦了。这是什么年代，没一文化，去医院挂个号都要让人笑话半天。」陈小哥把饮料放到嘴边，有些不服气的说「人一辈都是注定了，就像你注定是一支乌鸦，却想要攀上凤凰，多少人会笑话你是凤凰男。」

烟，帅气的燃，「送去的我不收回来。」

「这儿工资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