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悠然闭上睛，低低一叹：“人妖殊途，我一直知。只是，如果对待需要纠结长短，畏首畏尾。我们人，是否连妖都不如？”

石玉低声一叹，摇：“也是我们思虑不周。只是，你怀封坎印，这天上地的人，若有人知，便也想抢夺，尤其是你那兄弟妹――”

石玉便：“关乎人间的劫数，两百年一小劫，一千年一大劫。关乎天上地的劫数，则是千年一小劫，万年一大劫。距离上次……应也有万年了吧……”

他盯着姚苏湛半晌，而后又肯定地：“你没杀过人，但你肯定不是不敢，而是算计了得失。你资质如此，青丘被关押着的狐狸不过两百多年行，受伤后更是只剩百年不到，能驾驭封坎印，就算你狐族行采补之术也难，这赵公乃行善之人，若没猜错，应是五世善人应劫而瞎，你破了他的劫数，却也得了他的功德之力，好比起害，却还是你得的多――”

石玉眉一动，看向姚苏湛，只见姚苏湛满脸得意，若有尾巴，怕是要摇到天上去了，他苦笑了一声，：“原本我虽想帮你们，但还是不希望你们在一起……师兄与我的意思，是想让你们交仙印。”

石玉看他一，却是继续：“为了雷劫不图一时之杀人修炼，这是隐忍谋略，两百多年行从青丘逃，如此重伤还可化形采补，说明你资质极佳，碰到一个五世善人，得了他的功德之力，这般恰好，这是运。三者合一，被困青丘还得了封坎印，你说，这两百年一轮的劫数，是否是应在你上呢？”

不得不说，这般大的引，姚苏湛动了心。没有妖

石玉目光微动，却是：“那些未成的侣之中，也有不少是真心相的。”只不过，敌不过时间罢了。妖能活的时候，实在太久了。

姚苏湛已经偷偷伸手搂住了赵悠然，闻言，十分不满地：“那仙印是我的，为什么要交去？你以为我不知吗，若没了封坎印，这世将乱，考验纷繁。我不能和悠然隐居，就要在外浪了。天把这印给我，那这印就是我的。”

自从界之主消失后，妖二界便都以妖皇为首。

里了。

姚苏湛闻言，不由眯起了睛。他毕竟是妖，在母亲指导修行的法术也只有采补一种。在青丘，知小劫便已不错了，大劫却真的不知。如果石玉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也许真的能够一统妖二界。

姚苏湛眯起了睛。石玉却是笑：“世将乱，可你们知世为什么会乱吗？算一算时间，这一代的，没什么意外的话应是狐妖。妖皇死了，妖界动，九尾妖狐承天之命，应会在动之时起一场风波，成，则成新任妖皇，败，则沉寂百年，拥他妖为主。青丘封坎印丢失后，昆仑掌门亲自承认封离印在他的手上，这世若不是因封离印而乱，那么很可能，便是封坎印了……离印守，坎印攻，原本便是得坎印者十之八九。持封离印者既未事，只可能是你了。”

姚苏湛淡淡：“可不是每个两百年都会事。而且，这两百年一次的劫数可大可小，天上人间都不一定关注，我不过是一个小妖，如何担得起这么大的‘期望’？”

“我是采补过悠然。”姚苏湛眯起睛，“但，我早已不愿利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