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衡又徐徐说：“或许龙君不让我仙籍，就是为了防我万一失手，也不会与你们鳞族有多大的系。”

“是与南雀有关，却不是龙君让我这麽的。”

见他不说要，柳睿瞪：“我哪里要问你这个！是龙君派你去的麽？莫非与南雀有关系？”

这话正切中了柳睿心中最大的忧虑。他的脸立刻一白，神中也忐忑与担忧。

一连十四、五日便如此过去，等到“唯柳渡”完善得无以复加之後，柳睿方才意识到：厉衡一直没有去龙供职。

厉衡：“其实拜帖是在十日前便已送了，只不过今日才有回应，说是明日接见。”

“王母？”柳睿惊，“你这时找她是要作甚？”

於是厉衡继续：“我与你说过，龙君违逆天条，提前百年让南雀转世轮回，并领在边，然而那转世灵童却逐渐没有了生气。龙君私打听之後，知羽仙有一味秘药，乃是每次寻访转世灵童时使用的，有令灵童觉醒的功效。於是便要我偷偷地将那药拿到手。”

不意於忽然面对这种选择，柳睿一时之间只是张著嘴巴，却说不话。

厉衡便将宅邸命名为“唯柳渡”。名字浅显，表的是对於柳睿的一片痴心。而柳睿面上虽然不以为意，心里却是格外温。而後数日，二人便仿佛是新婚燕尔，几乎形影不离。都是厉衡拖著柳睿在宅四走动，看那些亭台楼阁，一个个取了名字，又著柳睿的心思加摆了不少盆景与法。

“龙君早已经给我了任务，明日，我要去见西王母。”

柳睿再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去。

厉衡摇。

“那就是了。”厉衡立刻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脸上，“你既然喜这里，便是觉得我比那些鳞族人更亲了。”说著，竟冲动地俯在柳睿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後才又接著说：“闯禁地，我也只能是一个死字。所以为了保全命，我绝对不可能依照龙君的吩咐行事。我之所以问你对谁比较亲，便是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决定，同时也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至少是在行事之前不能让龙君知。”

知柳睿是在为自己担忧，厉衡心中不禁腾起一片的意，他环手揽了人的腰肢，安：“你放心，我并不准备依照龙君所说盗取迷药。所以才约了西王母相见。”

於是厉衡又问他：“或者说，这唯柳渡与那晶，哪里才是你柳睿所认可的家？”

“莫非是与龙君有了龃龉？”他无不担忧地问。

厉衡摇。

听他越说越玄秘，柳睿愈发好奇起来，追问：“你究竟打算怎麽得到秘药。不要再卖关了。

厉衡并没有立刻为他解释，反而深深地看了他一，问：“对於现在的你而言，我与龙君，哪一个更为亲切？”

40

柳睿不解：“这话又从何说起？”

“这太危险了！”柳睿抖了一抖，手里的杯磕在桌上，“羽仙的厉害，你不是不知，敖缙怎麽能让你犯险！”

这一次，柳睿虽然还是皱了眉，思考了一些时候，最後还是肯定地回答：“我喜这里，更胜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