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衡遭了这番呵斥，又意识地摸了摸面颊，这时院忽然传来一沈稳的女声音。

厉衡的语气谦恭，但拒绝之意却显而易见。将这个无可选择的选择巧妙地丢给对方来决定，乍看之倒还算急智；只是用在比自己贵的仙人上，便委实有些失了分寸。

经由旁人指，他穿过前面两院落，拐过一个挨著银花树的小亭，便见到一队红衣女仙，守在第三院落的大门前。

堂堂一族之首，竟向一个初茅庐的小仙发邀请，这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侧目；此刻，若是其他仙人必然有些紧张。然而厉衡却反倒挂了一丝笑意在唇边。

一片氤氲的香风中王母缓步走来，碧草迅速在她脚底菌集成为柔的绒毯。厉衡垂著，因此只能隐约见到妃裙裾之，镶了大珍珠的绣鞋，缓缓来至面前。

“王母在上，龙冬将青虬斗胆打扰。”

他不紧不慢地回禀：“多谢娘娘意，但若无龙君扶持，在定无白日飞升之机。凡间俗语：知恩图报，想必娘娘是在考验在，若在转而投靠娘娘，恐怕娘娘反而不会收留我这个忘恩负义之徒了吧。”

自他说完这席话之後，周遭便一片沈寂。忽然半空中银花坠落，瞬时在地上堆一层厚雪，连带著空气一并寒冷起来。

过了试炼，也只能算是散仙游神。

能够享有如此极致奢华的女，便只有西王母娘娘了。

周遭的温度

厉衡心中已完全清明，随即回答：“回禀娘娘，小仙是刚刚得到的豹厉衡，正准备来了仙籍。”

34

“西王母娘娘御驾於此选未来瑶池仙人名册，你是何闲杂人等，还不回避！”

果然，红玉的中门缓缓开启了，从里面走一位由女官们簇拥的华贵妇。她一袭人间女帝装束，其穿质地却更讲究万倍。单就那轻灵的玉飘带，便是以熔的翡翠拉成细丝纺织而成。

“这位小仙，以前倒是没有在天上见过。”

“桃香，不得无礼。哀家之事已毕，门外的仙人不妨请。”

声音并不大，却有一镇慑人心的力量，令那女仙不得不收敛起言行。

王母驾临，随侍女仙与经过的仙家立刻躬行礼，而厉衡环顾了四，便也跟著照。

他抬看，竟然是园不知名的琪花纷纷绽放起来，在枝堆叠形成一片银的海洋。而这香海越来越郁，正代表著有一位贵的女仙正向著门缓步走来。

厉衡答：“已经定了龙。”

厉衡并不知面前的是何来历，便又接近了几步想探探风，其中一名红衣女仙忽然厉声喝住：

与此同时，厉衡嗅见空气中隐约传来了一阵花香。

明人便能看，这是王母有些怒意了。一边隐蔽立刻有仙人悄悄溜了院落，过了不一会儿，便领了个戎装魁梧的青发男仙来。

听了他的自介，西王母颔首又问：“可有想的门派？”

西王母立刻笑：“哦，原来是敖缙选中之人，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既然是兽仙，倒是更适合留在本的瑶池仙山呢。”

“厉衡……倒是一个新鲜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