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扫了他一,杨戬刚平复的心又翻了:怎么自己看上去很象一个急着去捉奸夫的妒夫么?!……
立在波平如镜的西海边,杨戬的心慢慢起了温柔的涟漪。那只小小的龙鱼算什么?有什么必要在意那忧伤却充满欺骗的、丽却廉价的珍珠泪?
“所以能放走篱这样的人,那敖丰必然是个没心的蠢材。”他冷笑:“跟我去西海。”
“篱公,我给琼池里的鱼虾们喂过了。那条小青斑一直不太肯吃东西,不过今天听我骗它说你已经用了琼浆,就安静多了。”玲珑看着中闭目不动的篱,轻轻。
“鳞片长大半了是不假,可若再惹恼殿,你他不会再活剥了你么?!”玲珑急气交加。这个人,怎么就看不清势呢?“――你那一刺把殿修炼千年才开的天目伤得至今不愈,本就无药可医!若是真的毁了,殿杀了你也是常理!”
“直健,……有没有人对你这么好?――象那条蠢鱼对敖丰那样,连命都可以不要?”他看着天边的云霞,忽然问向了跟随多年的忠心。
“我去海底随便走走,要带兵将把我要找的人吓走么?”他冷冷,好不容易压了火。
篱的眉宇轻皱了起来,睁开了。
“是,属这就去齐天兵天将。”
站在庭院中,杨戬半晌不动。
小侍女的脸有红了,踯躅了一,终于:“你就从了他一次两次,没准他很快腻了,放你和三太相聚也不一定啊!”
那敖丰算什么?有什么必要忽然对他起了嫉妒和不甘的心?――这深深海底,才是他一心想找寻的人的所在。――那个人有温的唇,长长的发,还有同样不差分毫、不求回报的心,天上人间,却不知他何时才能重遇见这个人?……
威武的天神行向海中时,碧涛忽然自动从旁而分,默默让路来。
篱不语了,却微微颤抖了一,动了微微波纹:那能观千里、可辩妖的天目,真的再好不了?……
“玲珑……”他攒着力气:“别担心,我……快好了。”
说,倒是再幸运不过的好事吧。……
“听我说……”玲珑咬了咬唇:“殿以往也幸过很多花妖狐仙什么的,都是一夜就罢了的。你……”
“什么?”杨戬皱起了眉,立时又松了开来――眉间天目的伤,还在不时痛。
“篱公,我……这就把殿留的药给你敷上,好不好?”她眨了眨,犹豫:“呆会儿殿若再问,我就说你已经认过错了,……我知你脾气倔,又不要你亲说,你只要不声否认,成不成?”
……十多天了,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被疼痛片片撕扯着的篱很少再有长时间的清醒。
知他刚刚醒了,便想不停地说话引他分散些注意,心里却是一片忧愁:要是他知今儿殿路过琼池时,被小青斑忽然从中跃起死死狠命咬住了手指,不知该多担心那重义的小鱼呢!
“没有吧。……”边的直健将军愣了愣。
“殿不是要去西海兴师问罪?……”直健将军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