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邵成微微一笑。

“哪里，”万穗，“托您的福，我们可以来巴罗那旅行，这里真的很漂亮。”

两人一楼。徐老先生已经叫人备好了丰盛菜肴，在明亮古典的饭厅等候。他坐在轮椅上，白发稀疏，一心打理过的中山装，衬得人神矍铄。

这次的客是位年过古稀的老先生，姓徐，从台湾移民过来的。据说父亲当年参加过国民党，跟随老蒋去了台湾。徐老先生在台湾生，双亲过世后因为种种原因移民西班牙，一辈从未踏足大陆。

他慢条斯理系着扣，微微侧，看过来。

“我们先生不太舒服，二位见谅。快请坐吧，先生特地为了二位，从本地最好的中餐馆请来大厨，听说二位是北方人，专门的北方的菜式。”

万穗走过去，邵成推着行李跟着。

万穗专注地盯着手里的扣，动作认真，一颗一颗，一直系到第二颗，停，帮他整理衣领。

“来。”邵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在门迎接的人自称陈姨，是实打实的中国人，眉目和善，讲话温声细语，令人十分舒坦。

手心过他的手指。邵成顿了一，手放了去，目光垂着，落在她白皙的脸上。

好机会。

万穗挑了挑眉，走到他前，抬手帮他系扣。

万穗将行李整理好，换了衣服，去敲邵成的房门。

老先生，脸上漾着一种柔和的笑意

万穗动容，便：“您是湖南人？”

万穗说：“不必这么麻烦，我们吃西餐就可以。来一趟，自然应当尝尝本地的。”

是个中国面孔的小伙儿，大概是从小生活在这里，中文不是很利，一标准的外国人调。对她们倒是十分，调了三遍自己也是中国人。

老先生的宅，是一栋有些年的老房，中世纪的古老房屋，十分气派。也许是因为人烟少，显得有些冷清。

万穗推门，却见他背对着门，正站在床边换衣服，衬衣刚刚套上，紧实的腰线一闪即过。

巴罗那是个一年四季都适合旅游的城市，老先生的住，位于拥有许多灰石建造的哥特式建筑的老城，距机场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风光极好。

老先生不大好，没说两句便咳嗽起来。她后的陈姨连忙为他顺背，替他招呼。

“万小，邵先生。”徐老先生笑着，客气，“有劳二位专门为我这个老跑一趟。”

因为上的不便，以及政治上的一些问题，老先生对祖国的思念厚，却无法回去。这次请万穗为他设计汉服，不过是个小小的藉。

万穗回以同样的微笑：“不必客气。”

见人群中一块举起的牌，上面写着大大的a，还有万穗的名字。

将万穗和邵成迎门，领到二楼早早收拾整洁的客房。他们的房间挨着，同样的格局，典雅的装饰，十分漂亮。

膝无女，偶过世，如今一个人生活。

“是我考虑不周了。”徐老先生笑，“难得能和家乡的人一起吃顿饭，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还是我们的中餐好啊，这里的中餐馆，总少了味。”

她抬，尾轻轻勾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