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记得的。

那是穆景的粉丝。

“老师，其实我也不一定非要解释……”

实在不知怎么适当对自己表示哀悼和思念，穆影帝抱着手机苦恼了半分钟，才终于字斟句酌地把微博给发了去。

「北冥：@石径云生云生，你早就知，是吗？我们那么说你，当时说过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你为什么宁肯退群，都不肯解释呢？」

「你今天真好看：好久都没上微博了……真好，像是你又回来了，好像我们也可以回来了＾＿＾」

穆影帝运筹帷幄地计划着最后的彩，清了清嗓，拍了两那块小木的肩：“到时候用石径云生的号发来，就说是我当初拜托你的，明白了吗？”

“是在我们的群里……那是个用来密谋替你庆祝拿到影帝的粉丝群，我们偷偷组织的，没叫你知。”

封林晚用力摇了摇，却只是哽咽着说不话，也用力地回抱住他。像是生怕一不小心，怀里的人就也会忽然消失。

目光在那条回复上一凝，穆亭澈抬起，望向那块刚门的小木，极轻地叹了气：“他们说了什么，我怎么都不知？”

“对不起，叫你们伤心了……”

他始终觉得追星应当是件快乐的事，也始终珍惜着那群陪伴自己一路走来的粉丝。他从没想过这一切会是以这样仓促的结局草草收场，可当意外发生，尘埃落定，一切却都已再来不及。

「穆亭澈v：@穆景v有人照顾我，别再担心啦＾＿＾」

雷厉风行想到就，从来都是穆影帝一贯的优。

「小熊嘎嘣：@封林晚v拜托了，拜托了」

起了轩然大波。

心里酸楚得厉害，穆亭澈放温的杯，把那块小木用力拉怀里，沉默着收紧手臂。

「哪堪清秋节：想说的太多，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替我景打call。阿景，小澈有我们替你看着，好好的，记得回来看我们。」

*

封林晚勉笑了笑，把好的递给他，眶隐隐发红：“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

“小木――我有个主意，需要你帮我。”

在敲那个已经成为往事的名字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莫名的觉了些黯然。换了个衣服重新回来，随手拿起手机翻了翻，目光却忽然凝在了几个熟悉的ID上面。

封林晚轻抿了唇角，望着替自己着想到这个地步的老师，眶就忍不住隐隐发红：“我不辩解，其实也是希望他们骂我。我明明都已经离得那么近了，只要再努努力，兴许

还没等封林晚彻底反应过来，已经帮他找了自己平时练习用的录音设备，紧张兮兮地守着调音台，随时准备开始录音了。

“在地府给的无用超能力里面，有一项是任意改变状况一分钟。我会模拟回原本的声音，先把要唱的攒在一起唱完，剩的用我现在的声音唱。需要你帮我把它们拼在一块儿，最好再成个mv。”

两个人的微博面，粉丝的追问已经几乎挤爆了留言区。

耐心地抱着那块小木，穆亭澈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沉默了不知多久，目光却忽然一亮。

虽然老师就好好坐在面前，泪却还是止都止不住地涌来。封林晚用力抿了抿嘴，终于哽咽得再也说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