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直只静静看着我的举动，半晌问：“倘若这孩得知真相，又该如何？”

哦，原来我没有杀死所有的人，还剩了庄主的孙，他亦命大，暗卫中剑亡，他却躲在暗卫的，赚了一条命。

是运气好？还是他过分早熟了？

孩竟挥舞着手，挣扎着想叫庄主抱一抱，对峙双方俱能听到孩童甜甜地唤了一声：“爷爷。”

“南三直，你说，他会记得这一天么？”

我向前跨了一步，只：“大人没什么不能拼的，但山庄上，如此多孩童，你真的要带他们一起丧命么？你这山庄建立亦上百年了，又何须为了那幕后之人，彻底散掉，你们即便到九泉之，又有何脸面，去见祖宗先人？”

我本将怀中的孩送给寻常人家，严加看起来，南三直却把了那孩的脉络，恭喜我，再得了一个炉鼎之。

我抱着孩，同南三直率领教众离开，后燃起了熊熊烈火，将这山庄烧得净。

越过本能，迅速向后退了数十步，恰在此时，那庄主竟然突然爆，血肉飞溅。他这番模样，让我想起那日教众人发生的变故，果不其然，凡是沾染上他的血肉之人，亦变成了那般怪，爆亡。

“啪――”

我迈步向前，正想继续问一二，后却突兀地响起那孩童的大哭声。

剩的山庄众人，亦像是迷了心窍，抓起了刀剑，便向我冲了过来，我无法，只得提剑而上，南三直一开始用的小剑，过了一会儿，也顺手了我腰间的断刀，我二人带教众同山庄众人厮杀，一开始尚能注意留活，但活很快自爆而亡，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杀戮。

我归剑鞘，弯腰将那孩抱了起来，他倒是乖觉，不哭不笑，竟然倚靠着我，直接睡了过去。

南三直便不说话了，只是神未明地看我，我别过，只：“我亦不是什么好人，你若讨厌，早早离开才是。”

待到太阳缓缓升起，山庄最后一人，亦被我杀死，我浑俱是鲜血，却在此刻，听见了孩的哭声。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自庄主开始，他后之人亦陆陆续续将刀剑松开，我有些兴，我并不嗜杀，若能成功解决，得知幕后之人的线索，自然是好的。

这声爷爷，许是成了压垮人的最后一稻草，那庄主脸苍白，嘴唇都在颤抖，我便知他犹豫了。

“我早

他真是了解我。

我有白明玄，自是不缺炉鼎，但我两个孩儿，却很缺，这孩年龄合适，资质亦合适，倘若叫他遗忘掉这一夜的记忆，便妥当不过。我伸手从怀中取了断，哄着那孩喝了大半，终于放了心。

“无论他记得与否，教主问这句话来，便是不想杀他了。”

我莫名想起，许多年前，我爹便是如此，屠尽了苏风溪全家，这或许，便是这个轮回。

我提着剑，走到他旁，却见他玲珑剔透的，我满血污，他却不哭了，反倒是伸了双手，了索抱的姿态，我的剑尖比在他柔弱的上，只要稍稍用力，他便会去死，也会少个祸端。

但他偏偏在此刻不哭了，笑着看着我。

“寒儿和冰儿有了炉鼎，这炉鼎若不听话，我便杀了。”

那庄主像是终于被我说服了，他松开了手中握着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