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你。”

他听了这话，显然很兴似的，便伸手，重重拍着我的肩膀，揽着我便向前走。

“师弟你太过心慈手，我自然要保护你的。”他这话说得极为自然，同许久之前如一辙。

“能被找到的，便不是什么重要的，”南三直倒是豁达得很，“最好的酒会留给你的，师弟。”

“啪――”

酒坛变成碎片，他向前跨了一步，剑尖划破衣衫，了一寸。

“能住的，我每日都唤人过去打扫。”

，许是不剩多少了。”

“为了你。”他回得飞快，不假思索，像极了真的。

“我无愧于心，你要发火，就都冲着我来！”他抬起手，喝光了坛中的酒，又松开了手，让酒坛骤然坠落。

师弟。

“保护我？”我单纯地反问他，亦想听他如何去说。

我同南三直踏雪而行，边走边灌酒，他倒是主动提起了这段时间失踪的缘由。原来那日得了我的信，便亦驱前去追我，未想到路上遇到他人埋伏，落山崖，后来又被人救了起来，养伤到现在，才匆匆赶了回来。

他坦然相对，伸手去摸我的发，我没有躲，任由他摸到我的发，他便笑了：“我说的半真半假，但真相不想叫你听。”

我松开了握住酒坛的手，坠落的酒坛却被另一只手接住，后传来了他咕咚咕咚灌酒的影，他喝光了酒，亦将这个酒坛砸落在地。

“手中还剩半坛酒，这就要走了？”

“师弟，这条命你想要，我给你，又何妨？”

我便停了脚步，随意了断剑，虚虚地将剑尖抵在了他的心：“你说得对，我是心慈手，你回来之时，我便该一刀杀了你的。“

这段话漏百，何人埋伏他？掉落哪个山崖？养伤过程中为何没有一丝消息？又为何在此时赶回来？

他这么唤我，我还是会想到苏风溪，但稍稍摇了摇，他的影便也消散了。

每一句都像是谎言，我便停了脚步，定定看他。

“南三直，”我握了握自己的手心，冰凉的，不带一丝意，“你为什么回来？”

我抬起，任由雪花落在我的脸上，轻声：“酒喝光了，坛砸了，喝什么？”

“师弟。”他并不惊讶，态度坦然，甚至故意侧了侧，将剑尖对得更准些。

我同他一起向前走，鬼使神差地转过了，却见白明玄

我抿了抿嘴唇，终生一丝信任，便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箍这么紧？莫不是喜我？”

“喝我的血，吃我的肉，我上辈欠了你的，你走什么走。”

他说着这话，随意收回了手，我终于放心来，便也转过，笑：“喝你的血作甚？倒不如去你院里，把酒言，彻夜长谈？”

“你是我师弟，我自然护着你，对你好一分，就说人喜你，这又是什么理？”

我闭上了双，收回了剑，归剑鞘，转便向前走。

“为了害我？”

“走什么走，留来，陪我喝酒。”

我艰难地抬脚，后却覆上了一层温，他的双手环住了我的腰，将我紧紧箍住。

“我那院还能住人？”

“闭嘴，”我忍不住开，用话去刺伤他，“你不这么唤我！”

第9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