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杀神说。

听见这个名字，曲丛顾莫名其妙地浑炸起一层鸡疙瘩。

他说佛祖。

曲丛顾锐发现不太对，问:“什么意思？”

曲丛顾问:“那武修和魂修是怎么回事？”

这只羊犄角隐约发银光，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屋里有三个人，天斛，杀神，与一个在墙角吓得瑟瑟发抖的武修——还有一只羊。

当日景忽然就浮现前，在鬼

天斛笑得慈:“虽是有这样的拂照，但你得自己找到这来才好。”

吧？

天斛:“来了。”

天斛直接:“他们了买卖，钟戊拿征兆来换化德门掌门人方墨信任。”

曲丛顾心脏已经得无不摧了，非常平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问:“那魂修又是怎么知的？”

“我在百年前便已经算了征兆将的位置，一直就在吉青，等到了那天才守到。”

曲丛顾把纸条衣袖里，哭笑不得:“……算了，走吧。”

天斛:“我不能涉凡间事，只守着它，后来武修率先找见了征兆也是他们的事，我并未阻拦。”

“你是神。”

曲丛顾心里一急，挣开战圈追上前去，一把推开了屋门。

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转便走了。

“听谁的命？”

杀神:“你既找到了，那这个畜生就归你。”

天斛看着和善的，笑呵呵:“就是它。”

“佛祖位权重，就算看好朱决云也不能拉脸来得太明显，旁人可就说不准了。”

曲丛顾吞了唾沫，指着羊:“就是它？”

天斛:“你有没有想过，征兆才不足一日，钟戊如何就得知了位置？”

杀神没有睛，只转过来向着他的方向:“人来了。”

曲丛顾轻轻地:“因为有人告诉了他。”

当一棒，曲丛顾这连日最担心的事终于落实，一时失了反应。

该是这样。

然后那个什么路都认识的少年说:“往南走，真的有一个村。”

当夜在这村中，也自然免不得一阵腥风血雨。

“我是，”天斛随意就承认了，“占神。”

他隐约预料到了，却总想不应该，钟戊不该是这样的人。

“可你也得知，”他又说，“这天可不止有一个朱决云。”

“天的事，难得太过偏颇。”

曲丛顾呼一顿，心猛地了起来。

杀神声音好似碎石字儿撵在车轮，听着让人非常不舒服，他打断:“我们听命办事。”

“对，”天斛说，“命格星君选了他。”

天斛年岁不知几何，面貌是中年模样，从一个破旧茅草屋里走来，在刀光剑影中一对上曲丛顾的视线。

天斛意味深长地笑了:“天上神仙那么多，难免有人手长，手就伸到了界来。”

神也并非真无七六，左右修者，控神技归属，就相当于纵了东胜神州的领人，有了最大的附庸，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这一看就失了言语。

“半月前这村中老农家了征兆，这只羊角发银光，昼夜指向無穹山。”

他想:朱决云是听佛祖令重生，他有十世佛缘，佛祖自然偏袒他。

“那你们为什么……”他话还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