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何等人?早已猜到李景珑此来之意,为孔雀大明王,更隐隐约约有种预,自己命不久矣。
“正是这个理。”孔宣欣然,“你须得想清楚,有什么需要我的,我想你来到此,绝非与我叙旧。”
李景珑了,孔宣沉声:“驱司除你之外还有谁?”
李景珑说:“实不相瞒,您与伯母,兴许活不过今年了。”
孔宣:“这我会妥当安排,不必担心。”
“嘘,有客人。”贾毓
孔宣停笔,似有话想问,望向李景珑,却恐怕打破了某个心照不宣的规则,而李景珑则仍在沉思,与孔宣相对沉默。
李景珑没有回答,只看着孔宣。
李景珑便在一旁说了,孔宣写过数封信封好,李景珑:“我还记得遇见鸿俊那天,乃是天宝十二年九月初五。
孔宣:“你的目的是为了救绸星,我可替你执笔写信。”
“苍狼、祆教大祭司、降龙仙尊、绸星。”李景珑喃喃。
“是。”李景珑先是,而后再摇,又说,“不,因为我现在是魂魄,无法提笔写信,当我当自己的后,九岁的自己,事结束以后,又将失去所有的记忆……我召集不了他们,嗯。”说到此,李景珑隐隐约约仿佛明白了什么,蓦然抬看着孔宣!
“也即是说,你要足准备,召集你未来的同伴们。”孔宣认真说。
孔宣:“将来的你们,定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方令你再度回来求助,找到我面前……”
诉你这等事。你不知鬼王是哪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罢?他……”
李景珑面对孔宣时,仿佛看见了另一个鸿俊,父二人长相极其相似,眉目都带着一英气,与此不同的是,孔宣更有几分岁月磨砺的儒雅与豁达。也许这世上除了妻儿,已再没有什么能改变他,偏偏就是他所在意的,最后竟都无法守住……
孔宣取过信纸,认真:“须得如何写信,你说罢。”
孔宣一凛,旋:“我能活到绸星长大?”
“也即是说……”孔宣皱眉,“你……是接任狄仁杰,创始驱司之人?”
李景珑从驱司确立开始的事,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孔宣,孔宣听了个开,便变得脸凝重起来。
孔宣嘴角微微扬起,漫长的沉默后,说:“只要绸星能快活,都是值得的。”
李景珑:“……”
“却是因我一念之差……”
“既想知,何不亲一看?”李景珑认真。
“不错。”李景珑说,“我只是回到现在,前来推动一切的发生,成为自己的‘因’而已。”
“娘!”小鸿俊的声音在书房外说,“爹还不来吃饭?”
“绸星他……活来了不曾?”孔宣。
孔宣正:“你不能改变已成事实的过去。”
“这我不知。”李景珑,“不过我相信了。”说着他又寻思:“我只是在想,我朝不动明王所请……不动明王也是以魂魄的形态现的……”
李景珑如梦初醒:“那就拜托伯父您了,只是这封信……”
孔宣:“我会确保它顺利发,无论将来我是否还在人世。”
李景珑从六分离已成定局开始,想到驱司的伙伴们,这冥冥之中,验证了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