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俊：“庄周梦蝶。”

杨国忠沉声：“我能得什么好？”

“……回想来，鲲、鹏拥有彻天地与人心之力，自以为脱宿命，又何曾不是在劫数中苦苦挣扎？”

那声音犹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了李景珑脑海中。

李景珑：“梦境！”

“你只需答应我。”李景珑。

“智慧剑从最初便在狄仁杰手中。”杨国忠，“早在你父母死时，这把剑便已发挥作用，否则，他又是如何杀孔宣？”

杨国忠没有回答，只沉默地注视李景珑。

鸿俊：“你还想回去？”

黑火越来越旺盛，轰然爆发，巨兽蓦然意识到了什么，狂吼：“獬狱？獬狱――！”

鸿俊与李景珑转，杨国忠：“青雄今夜定会来试探你，若被察心，当前功

杨国忠不作声，李景珑又说：“死去后，你的罪孽便清算了，较之被禁锢在鲲、鹏，永无宁日，我想兴许还是这么置来得自由，随你。”

“离开这里罢。”李景珑说，“只要你不被吞噬，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

鸿俊与李景珑对视一，再望向巨兽。

杨国忠一笑：“有意思，你想什么？”

“被吞噬后，你是否还有意识？”李景珑，“我们不妨来赌一把。”

鸿俊觉到李景珑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紧。

李景珑正要转离开，杨国忠又：“且慢。”

十里河汉，夜。獬狱化为杨国忠，面朝李景珑与鸿俊二人。

鸿俊朝李景珑：“没有智慧剑，一旦他们吞噬了獬狱，本无法……”

杨国忠：“那不过存在于你的梦里，并非真实过去，孔宣早已天地轮回，又有何用？”

“你――”巨兽嘶吼，“阻挡不了覆灭的命运！”

杨国忠：“我一妖力已溃散，再无可去，若非鲲、鹏二妖以真力为我续命，我亦撑不得这些时日。他们行此举的原因，不过是为了将我在最后一刻顺理成章地吞噬罢了。青雄从不惧我逃脱，他怎么可能不在我的三魂七魄中留标记？哪怕逃洛阳，逃到天涯海角，种也会被他们找到。”

“你若有遗，”李景珑认真地说，“我将你遗送归镇龙塔。释放你的魂魄，愿天地轮回也好，愿归镇龙塔与你父亲相伴也罢。”

杨国忠之声：“交给你们了。”

“短时间，仍有意识。”杨国忠。

“那要试过才知。”鸿俊，“你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么？两位。”

须提上天际，环绕鸿俊与李景珑飞舞，鸿俊双手横抱李景珑，站在飞翔的巴蛇，傲然屹立，面朝巨兽。

李景珑了，认真：“我想见一见鸿俊的爹。”

“一旦你的妖魂与鲲、鹏合。”李景珑，“我需要你影响袁昆，使庄周梦蝶之术，正如当初长安一战中，令我回到过去时。”

霎时那波动化作漩涡，嗡然扩展，再倏而收缩，将李景珑与鸿俊卷了去！

鸿俊蓦然一震，李景珑沉声：“獬狱，你若不愿逃，亦无可逃，那么我们来个交易，如何？”

紧接着，远古巨兽锐角上漫天雷霆倏然一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不明显的空间波动。刹那间天上地，狂奔的、飞翔的，瞬间凝固于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