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珑抬起智慧剑，仰审视上面的花纹，自言自语：“这不合理……”

莫日说：“不可能，就像蚀月弓的主人不会是梦貘一样，这件法不会认镇压的妖怪为主。”

李景珑持剑，注法力，智慧剑亮起白光，却并非它的原本力量，乃是心灯使然。

“智慧剑在我面前，是展现过力量的。”李景珑喃喃，“只是时间非常奇特。”

若仅仅是条件的问题，兴许还有希望，最怕就是智慧剑之主另有其人，而他们千辛万苦，集齐了所有法，最终竟是缺了那至关重要的一个人。这才是最危险的。

“智慧剑的主人总不会就是袁昆罢？”陆许。

阿泰摘金轮，在案几上旋了个圈，金光嗡嗡地来，余数皆有应。

“智慧剑仍然找不到主人。”李景珑说。

李景珑眉深锁，无奈：“当真就只有这些了。”

裘永思：“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你不觉得晚了么？”

智慧剑第一次发光芒，是在他与鸿俊经年后再见面的时刻，那一次智慧剑破去了五神光。接来，大分时候李景珑都是以心灯在御使它，与其说不动明王在显灵，不如说哪怕换作凡兵，注心灯力量后也同样有着驱收妖的效果。

裘永思：“我仍然持，你就是它的主人，否则智慧剑不会时灵时不灵。”

莫日：“长史，你从好好想想，再回忆清楚智慧剑每次发力的一刻，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信息？”

智慧剑某一次非常明显地提示了李景珑，是在骊山，它发光芒，指引着李景珑到得华清殿，觐见了不动明王，并赋予他搜集其余法的使命。

李景珑望向裘永思。

“睡罢。”裘永思，“明天还有一天。”

裘永思突然：“这会不会就是因果轮回里的那个节？”

从渝州发后的这些天里，众人的话题无非只有两个，一：袁昆与宿命；二：智慧剑。

除禹州打着轻微的鼾之外，余人亦都未曾睡。

李景珑就像雕塑一般，膝上横着智慧剑，一动不懂，犹如定。

“还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阿泰说，“究竟是谁朝咱们送了前来驱司报到的信？”

李景珑沉默不语，阿泰：“长史，这回当真是不成功便成仁了，有什么话，你就说罢。”

众人铺好床，纷纷就地躺，莫日重新升起火，房中和了不少，驱散了三月洛阳的倒寒。

“后天就要与他们决战了。”莫日，“鸿俊尚未救来，捆妖绳无人能用。这也就算了，智慧剑的主人，究竟是谁？”

驱师们都不说话，一时目光都停留在智慧剑上。

“否则你们想，”裘永思，“长史与不动明王交谈时，狄仁杰手中只有智慧剑，这是他召集咱们的信，也是六中的第一件，怎么可能不认他为主？兴许只是时候未到，或是有什么条件，咱们还未完成罢了。”

驱师们都看着李景珑，裘永思说：“我始终觉得，这把剑真正的主人，应当是长史才对，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莫日一个翻坐起，说：“弟兄们，我心里也不踏实。”

“这把剑是在鄱阳湖找到的，袁昆说，当时镇着的妖是他。”李景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