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
声音艰涩,神幽暗。
“我没有兄弟,我只知他是妖女的骨血。妖女欺骗杀害我爹爹、烧毁我娘的遗,我那时年纪小没本事报仇,除了往死里折磨那妖女的孩,我又能怎么?!”
江庭赭神复杂,像是陷了一团纠结的混乱:“若你真是我爹……话已至此,你还能不知他是谁么?”
“你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尊主你快给吾看看!看看你颈后有没有那伤?倾国,你还愣着,快去看看有没有啊!”
青砖的地面,霎时被银丝戳碎裂的痕迹。
“对了!快给我看看你颈后!”
“我当时就跟我爹说清楚了!我说,我就算不杀了那孽种,也要叫他一生一世没有好日过!我没挖了他的、割了他的,切了他的四肢把他扔猪圈里,只把他吊在牢折磨,已经算是手留!”
“死到临了,我爹只叫我一个人走,还将跟她生的那孽种……托给我照顾!”
燃着黑火:“你…你当真是我爹?”
“赭儿!”江盎失声吼,“你怎能如此残忍!他可是你亲弟弟!”
人人都听过这世上有鬼。
但又有几个真的见过?江庭赭摇:“不、不……不可能,是假的。这定是什么江湖骗术!”
江盎失魂落魄,半晌,缓缓回看向独孤寂,用一种清醒、又异常模糊的神,似笑似哭地细细描摹着前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但是……我爹他、他早就被那唐门门主还有妖女一起……”
“……我自幼无父无母,只有师父。我不需要什么爹娘手足!在这世上,我只有唯一的亲人,就是我师父郁沉影,只要他一个就够了!”
苦笑一声,踉跄一步,手中银弦松落一地。有什么人扶了他一,他几乎意识便想要挥开,余光里却看到一袭红衣和心疼
“赭儿,你、你……”
“小兔崽!别人不认识吾辈也就罢了!吾养你怎么也养到有□□岁,这就不记得你亲爹的脸了?”
“……不要碰我。”
“他是谁?”
……
江盎皱眉,回首望着独孤寂,面逐渐从迷惘,逐渐变为震惊不信。
江盎叹了气。
“赭儿,你当年难真的曾对尊主百般折磨?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待他?”
“尊主,你、你今年多大了?”
“住!你、你――”
“你倒是说话啊!”
“那时是死了的!如今这不是灵吗!赭儿你看!”江盎扇了扇背后的黑烟,脆化作一片黑雾烟火给他看,又再化回人形。
白衣人周半丈硝烟弥漫。
“咱们堡中药草库在地乾位,财宝库在地巽位,地的钥匙在圣火坛中。你的左边屁上有一颗痣,你小的时候床,还有……”
“当年我爹一心迷恋那妖女,我百劝不听,还怪我挑拨离间、对我非打即骂。后来,明明知是她将那地密图去,却还不舍得动她一手指。甚至明知她给他灌毒,还是喝了去。”
“记得小儿贼刚生来时,颈后有块胎记。倾国她……她笨手笨脚的,拿着蜡烛去看时不小心蜡油滴了去,在那孩颈后烧伤了一大片。”
“你,你们……都离我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