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至少也要幸灾乐祸一。”裴若谦静静的盯着柯越，“不趁机讽刺我？机不可失。”

他们要的不过是好好看戏，外加把火再烧旺一。

“如果，”柯越问，“华亚垮了，你会怎样？”

想要走人时，裴若谦开了，他低声说，“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报复，的确是有。清除障碍，倒也对。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裴若谦，你早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或许是褪去了中学时候的躁，又或许是这些年发生的事让人思考太多。和对方这样心平气和的交谈，要放在以前还真是难以想象。

不明白为什么裴若谦会蹦这两个字，柯越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大概……会一无所有吧。”他像是了然，“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

事展顺利，连带着心也变好了很多。除了每天见不到辛陈，其他的倒是都圆满。

剥夺别人的一切，让人痛苦煎熬。谁闲着愿意去这种变态的事？而自己不得不这么，就像辛陈说的那样，随意的毁掉别人的一生，还过得那么好，凭什么？

可是这有意义吗？也许……报复本来就是一件无意义的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薛远被传讯的事并没有见报，也没有通过媒曝光。所以柯越打算先装一装，看看裴若谦到底是什么意思。

喜？不可能，喜一个人不会是这样的。在心里深否认了裴若谦，柯越才觉得思路开始恢复运转。

手肘压着木质长桌，他忽而倾，凑近柯越，“你垮华亚，是为了报复我，还是想清除你和辛陈之间的障碍？”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放松，心盘旋的烦闷也退却了不少。剩的就是再让华亚混乱一，然后自己就可以撒手不了，本来就没打算能把对方掰倒。不过……柯越不相信当柯庆韬看到岌岌可危的华亚后还会依然保持淡定。

本想着好心得多保持几天，然而当裴若谦又一次现在中泰的时候，柯越觉周围开始阴天转雨的趋势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回答，柯越脑袋轰鸣了几秒后才渐渐重新分辨起周围的声音。他没有说话，实际上，是不知该说什么。震惊，除了震惊，再也想不到其他。

“因为我喜你，我喜你。柯越，我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你又不信我。”裴若谦难得的带了几分自嘲，

“你总是可以表现的这么无辜。不过，恐怕又是在演戏。”裴若谦长交叠，靠着椅背说，“李航一以前骂我不择手段，我觉得你也不差。”

“薛远被传讯了，因为华亚的财务问题，这不是你希望的么？”

面前的咖啡香稠醇，柯越却没心思去喝上一。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没什么必要了，他不想和裴若谦成为什么知己好友，更不可能去听对方聊人生，说过往。

然而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恭喜。”

“我没你那么无聊。”柯越皱眉，“而且，我真的不懂你，从你学开始。你有自己的想法，而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猛然觉得话说的有多，柯越停住了话。

这种时候，裴若谦来找自己，估计只为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