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脑里将他说的话转了一圈,立刻回他:“想去哪儿?”是想去找小谢吗?喜想着。
韩玉将目光又移了回去,盯着灯烛,随后才:“湖上。”
喜:“这算是试探?”
白日的画舫夜里是不湖的,喜便敲开了喜园的门,从老板那儿寻来了一条小船,带着韩玉了湖。所幸的是夜里风大,方向也好,两人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将船划到了云湖中央。因着近了重阳,都城的人家有着放灯的习惯,天黑之后就会有人在云湖里放灯,所以到了此时,还有些零零散散的灯火在湖面上浮漂着,明明灭灭的替小船上的人照着亮。
喜知他说的没错,在小谢现之前韩玉似乎对谁都没有上过心,虽然她和圆满在韩玉边多年,可说实话,韩玉这方面的心思她是从未理解过的。
湖上?云湖。喜明白后,朝韩玉:“那走吧。”
“我怕的很。”韩玉又,“都不认识自己了。”随后便是,“可想到他不在边,便觉得人间百态要索然无味了。”
韩玉接着:“可想到要是他也是如此,便一丝丝都不能忍受,恨不得将他关起来,最好能关一辈,让他里都是我。”
喜:“无论是那种听着都有些理。”
韩玉手中的酒见了底,风迎着他的面,将小船推远了一些,他回:“可以前也没觉得。”这话说罢,他笑了起来。
喜不语。
“你先歇着,时候也不早了。”她将东西收拾好,准备离开,刚要走韩玉却了声。
喜:“是不是月节那晚看戏的时候,他说的什么?”
韩玉打开剩的那壶酒,缓缓地:“有的人偏执决绝,对于或绝不能忍受只能拥有一时,非得要全心全意,容不得半粒沙,否则便宁愿从未有过,好坏皆摒。而有的人呢,散漫贪,想的是能有一时便享一时,哪怕最终烟消云散,可至少曾见过那片刻的好风景,也不觉得亏。”
“我想门。”韩玉说。
韩玉继续:“我梦到他对我说,他要吃长生药了。我问他什么长生药,他就当着我的面飞走了。醒了之后想了一想这话,就想起来了他和我说嫦娥奔月的事来。”
韩玉,他:“我以前觉得人世短短,要是偏执决绝的话肯定是要错过很多,于是自然的了后者。”
喜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其实对你而言,他的家中算不得什么阻碍。”
韩玉:“他要想清楚,我只愿意给他这一次机会。”
韩玉:“他说被抛的人很可怜。”说罢又灌了几酒肚,随后又,“我不知该怎么办了。”
喜笑了笑,当着韩玉的面从背后提两小罐酒朝韩玉抛了过去。韩玉打开了后喝了几,随后缓缓的:“我那天回来之后了一个梦,醒了之后便睡不着了。”
喜:“若是他放弃了呢?”
喜听完韩玉的话:“这东西……”接着说,“听着很烦扰。”
韩玉:“我不想看他后悔的样。”
船行到云湖中央便停了划桨,只靠着风向随风意摆动。韩玉依靠在船尾,望着湖面的灯渐渐了神,等回神之后忽然对另一的喜:“若是有酒就好了。”
喜听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