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尹策关上门，躺在床上，打开手机联系人，他手指在季琰的名字上摩挲，不小心把电话拨了去。

季琰了鼻说：“你哪有对不起我。”

尹策叹：“我知是我妈给了你很大的压力吧，以后不会了。”

这一次，听筒里只传来尹策重重的呼声，季琰小心地问：“尹策，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

季琰了一整天的大扫除，他已经有几年没回来了，看样他妈妈也从没回来过，家里的床品太久没用，季琰全拿来用洗衣机洗了，结果没有铺床的床单，晚上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夜。刚躺没多久，尹策打电话过来。

季琰对尹策的明天来表示非常不相信，但他还是打扫好家里，好准备工作。在整理书桌时，看到放在最上面的奥数练习题。打开其中一页，有尹策和自己的笔迹。那还是填志愿两人发生争执时的题。一晃他都要大学毕业了。

心里这么想的，季琰不知不觉这么问来了。

就非他不可了？”

“我明天去。”

“没关系，这种事一开始阿姨肯定难接受，我们慢慢来。”季琰着声音说，“尹策，我们好久都没见了，你寒假有时间来我家吗？”

“尹策，这事拖到什么时候，我的态度仍然不会变。”

“没有什么好或者不好，就因为他是季琰。还有，他无论好与不好，这都不是您伤害他的理由。妈，季琰他为了和我在一起，一直很努力的学习工作。我和他都很认真地经营着我们的……”

昨天电话里，尹策的绪不太对，他听来了，后来也没敢说太多，匆匆挂了电话。

这一言惊醒了季琰，他忙补救：“我当然没觉得是错误了，咱们俩简直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就应该在一起的！”

“对不起……”尹策压抑着绪低声说：“季琰，对不起……”

“季琰，我说过，我们俩在一起不是错误，请不要随便否认我们的！”

季琰故作轻松地说：“想我了？”

见实在说服不了尹策，尹妈妈态度：“两个男人的我不认同，季琰，我更不会认同。”

这是第一次尹策在他面前说话带语无次，现在尹策有多难受，季琰可以想象的到，他突然有些后悔，虽然一直打定主意在尹策家柜这个问题上，全交给尹策自己解决，可看到现在这个局面他又不忍心。这种不忍心甚至化作负能量影响到了季琰。如果尹策没有和他在一起，现在会不会就没这么痛苦了？

“很多很多，让你受委屈了。我一定会让我妈接受你。对于我妈之前对你的事，我替她向你歉，虽然这种事歉也没用，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你考前遭遇了这种事，我就……你明明可以发挥得更好，如果不是我妈，你也许也能跟我考一个大学……”

“看来今天我们不能达成一致了。”尹策站起，走回卧室，关门前说：“那只能以后再谈了。”

季琰把蒙在蚕丝被里，咬了一嘴唇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