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拓,你去哪里啊,小拓!」
视线狭窄到只看到彼此,但只要这样,就完全足够,什么都可以抛弃——
视线,却贪婪的,不愿放过一秒的停在那个飘逸的影上。
母亲一边一大堆话,一边一大堆东西地到儿的怀里,嗯,养儿好就是这,买东西有人搬,就算买了一个商场,他搬——搬不动也得请人搬。
就算恶的贪婪令他们总是不断不自觉的伤害对方,却总是着那伤,怀着比那伤更撕裂灵魂的痛紧紧抱住。
话还被说完,就已经被把手中的东西全丢到地上的儿生生打算,「妈,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一定是听到了这声用尽力量,渴望的叫喊,那影走上车里的动作停,然后缓缓回——
「妈!」
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臂,盯着她的睛问。
一次见到儿这么着急的表,她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儿把她辛苦买来的东西丢掉这等大事都忘了去注意。
成了!」
不用说太多,重就足够了,所以,母亲的话未尽,他便已冲了门外。
只要一句我你,就算是天堂地狱都要跟随。
但,那个他魂牵梦绕的影现在视线中时,他反而不知所措地停了脚步。
后,母亲的叫嚷他本没去在意,现在,他的全心,都咆哮着要找到一个人。这么极端的念令他的行动,近乎疯狂。
「涉——」
「啊,说到这个,我去买东西时遇上一个男孩——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女生呢,因为他长得比女生还漂亮呢。不但人漂亮,心也好,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如果不是他帮我搬到家门,我还得呆在商场外想办法回家……」
知莫若母,母亲很轻易就看了儿的心思,满意地,她不住:「真是想见那个女孩儿呢!这么令你痴,一定很漂亮吧!」
只要一句我你,天地都可以为之毁灭。
什么都可以抛却,他们只对他们的忠诚。
「对,对啊。」母亲有些奇怪儿突然的焦急,「我一次看到男孩留长发这么好看的,而且那发好像是活的一样,走路时总会飘来飘去——」
两个恶的相恋,最自私,最残忍,也最纯粹,他们只为,只有。
「拓。」他用只有他能叫的名,回应他。
「涉。」两个人的遥望,轻轻唤着只有他能叫的名。
「放心吧,妈,我的心已经被他拿走,再也要不回来了,他比我还霸呢!」他微微一笑,中却不是东西被拿走的不舍,而是心给偷走,连都奉上的满足。
就算隔着一段遥远的距离,他柔柔的声音依然透过所有阻碍传到对方心中,所以——
母亲的话,令他顿时呆掉,片刻,他显得有些急切的询问母亲,「妈,那个男生的发是不是长至肩膀?」
「他送我到家门外后,就往左边的公路上去了,说是去搭公车——」盯着脸因急躁而泛青的儿,她咽了咽,嗫嚅地回答。
当看到,那个影就要踏暂停的公车里时,他才放任自己的声音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