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想着,兴许这就是白事的必要,让人忙的累了,倦了,就能暂时的免去悲伤。
他……还会遇见李往之吗?如果一切如他设想的一般,他和李往之还能不能遇上?
回去的时候,姑妈和表弟送两人坐上车,车上车,四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个一个的红了眶。
夫扬起鞭,姑妈朝二人挥了挥手。鞭落,徐青山的泪也跟着落。儿奔蹄前走,又是一次小小的分别。
在这一上徐青山没有任何能反驳的话。姑妈心里澄明如镜,倒也不会主动的说些什么,让他难为。有时候徐青山会想,若是自己的双亲不那么的早早从人世离去,如今的他该是什么模样呢?
在李往之没来之前,爷俩的谈话无论从哪开始最后都得落到徐青山的终大事上,说了数年没有结果后,李往之现了。姑父刚从姑妈那儿得知两人关系的时候自然是震惊的,只是震惊之后再想想,也觉的没有别的路能走了,只要有个人能作伴,无论是男是女,都比一辈孤孤单单一个人过活要好的多。要说还有什么遗憾的地方,那大概就是徐青山的嗣问题了。
徐青山坐在车里,一路上他看着窗外渐渐移后的景象,同样的路,一来一回,算起来却足足走了几十年,他顺着这条路来来回回不知多少趟,一次又一次地从两往返。想到这儿,徐青山又记起表弟周岁时,他第一次来到姑妈家,他那时也很小,刚刚记事,车到了地方,他爹把他抱车,一踩地就见着了迎在门的姑父。
他爹拉着他,让他去喊人,他刚开始没明白为什么要喊,只是顺从着叫,至于姑父是什么义,他也是很往后才知晓的。不过从那之后,这位外亲就渐渐地渐渐地徐青山的生活里,父亲没了后,他开始往返于村和镇之中,了车后,有时是姑妈来接他,有时是姑父,后来他当了先生,逢年过节时候,他从车上来,偶然还会见着姑父提着刚打好的酒在等着。
他看着前的人,明明知对方是谁,可却怎么都想不起对方的名字来。面前这个和他朝夕相的人在这一刻变得陌生,几乎就像
他还会是徐家村的徐先生吗?他会不会也远走他乡,去往他不曾去过的远方?他会不会遇见个心仪的姑娘,同普通男儿一样娶妻生,过着充实的日,每日为了家人庸碌而匆忙?
☆、十八
他转过去望李往之,忽然看见李往之的鬓角蔓延了灰白。
生生死死,来来往往,人就是这样,就班的走着,谁都不特别。徐青山如今年纪大了,看待这些就更加的淡然,已经明白这些都是人所不能抗拒的事。
说起来也是件奇怪的事,李往之明明比徐青山要小个几岁,可却先一步的比这个年长他的人早生了白发。
这个发现对于徐青山来说,是有些意外的。他盯着李往之鬓角的灰白了会神,等他回神后,他的视线便从李往之的发移到李往之面庞上。他盯着旁的人,原想叫一声对方的名,可他张了张嘴,要说的字却更哽在了,一吐不来了。
徐青山有时候会想起当年李往之同他在学堂里见面的景,而每一次回想起李往之站在梨花朝他微笑时,当时的那种悸动依然会心中翻腾来,弥漫到他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