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她父皇pua得有多狠啊?
陆明呦听完,只觉得怪不得黎江跟黎拓的关系不太好,她要是全家被liu放了,作为女眷受到侮辱了,只因为皇帝那可笑的猜忌心,那就算皇帝死了,她都要把皇帝的尸ti拉chu来挫骨扬灰。
结果黎拓居然、居然觉得是他父亲不够圆hua,没跟先皇解释清楚的事。
他大爷的。
这就跟男人想娶新老婆,于是污蔑糟糠之妻给他dai绿帽zi,然后把糟糠之妻沉塘,结果儿zi认为,这是母亲xing格不够圆hua,没跟父亲解释清楚有什么区别?
黎江没nong死这个哥哥,然后踹到皇陵陪葬去,真是兄弟qing深。
“黎拓将军,你真是……”
陆明呦站起来,因为夜已深,她又喝了酒,不禁有些摇摇晃晃的,黎拓过来搀扶她,同时表qing认真,想要听她接xia来要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
父皇,虽然你死了,但是你pua的人还活着,她会好好利用,不辜负父皇苦心的。
“贤夫良父。”
陆明呦嘟哝不清,但她觉得自己脑zi很清醒,就是这四个字,形容黎拓最合适。
正如贤妻良母一般。
不过皇权,是每个臣zi的丈夫。
黎拓没听清陆明呦嘟囔什么,但也没法再问,因为陆明呦已经倒在了床上,呼xi绵长,睡颜酣然。
他替陆明呦脱了鞋袜和外衣,然后在床边打了个地铺。
翌日。
陆明呦醒得很早,一醒来就tou疼,夏末秋初的晨风chuijin来,凉悠悠的,她余光扫了一xia床边,便看见了黎拓。
心脏骤停。
她把黎拓睡了?
怎么跟三哥解释?三哥都保不住她吧!看来是得逃回神山了。
三个念tou瞬间在脑海中闪过。
陆明呦瑟瑟发抖地抱紧了自己,也顾不得tou疼了,轻手轻脚地一手nie着衣服,一手nie着鞋,光脚无声地跑chu了大殿。
直到chu了殿门,看见虽然已有秋意,但仍旧绿茵茵的草地。
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十七公主了,也无需向谁解释,而三哥、谢桑榆,也是她从今往后的人生中,再不可能见到的人了。
陆明呦说不上是松了kou气,还是怅然若失,只是快速穿好了衣服,然后穿过草地,蹲在了小溪边洗脸。
溪shui冰凉,但让她的tou疼缓解了一些。
shui面映chu另一个人影。
她回过tou去,张了张嘴,不知dao对黎拓说什么,两人之间从来是无话可说,除了昨晚。
“你刚才匆匆离开……”
黎拓缓缓开kou,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像是睡了我又不打算负责的样zi似的。”
陆明呦拍了拍脑袋,dao:“我当公主的时间太长,忘了自己已经登基了,还以为是酒后乱xing,还想着父皇会怎么chu1置我呢。”
“即便你真的是公主,我也会对你负责。”黎拓有些不解。
陆明呦没忍住笑chu声,站起来,重复他的话:“你会对我负责?”
黎拓将她的笑误会成了另一种意思,解释dao:“我无妻妾,也无父母,为什么不能对你负责?你是觉得我弟弟会阻拦我?”
不不不。
她知dao黎拓说的负责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赐她个红盖tou,赏她shen红嫁衣,给她一个“妻”的名tou,然后她就得gan激涕零,谢谢男人愿意为她负责。
就跟她爹杀了黎拓他爹,liu放黎拓全家,但是因为她爹后来表达了一xia愧疚,所以黎拓还是效忠她这个皇帝一样。
上位者的施恩。
能换来xia位者的受chong若惊、gan激涕零。
可惜她从来不稀罕这玩意,因为她要当上位者。
“将军,你的骑兵训练得怎么样了?”陆明呦问dao。
她皇帝的shen份,从京都转移到青shui后,han金量gao了一些。
黎拓的shen份,从京都转移到青shui后,han金量更堪称是纯金。
首先名义上掌权的是她,而她在兵权上,只能信任黎拓,其次实际上掌权的是黎江,黎江虽然与黎拓这个哥哥关系冷淡,但在财务方面,对这个哥哥还是很大方的。
黎拓讲解了一xia。
陆明呦听得半懂不懂,不过真正的效果,当然是要去实际看看才知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