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冯蓁一边打呵欠一边由着宜人伺候她穿衣，这吉服里三层、外三重，繁杂沉重，压得冯蓁好几次险些跌倒，主要是太。

冯蓁就那么迷蒙着一双雾气漫漫的大睛像个傀儡似地被宜人扶着上了凤辇，她坐在昭阳的凤座上时还打了个哈欠，泪都快来了。

“皇后娘娘的字可真有神啊，我家府上还供着昔年孝端皇后赐的条呢，字却不如冯皇后的柔福态。”三朝老臣家的媳妇，她昔年也是有名的才女，如此评冯蓁的字还算有公信力度。她嘴里的孝端皇后就是元丰帝的元皇后。

冯蓁唯唯称是。

顺太后：“吾知你只是嘴上答应，私里却是将皇帝缠得紧，你倒是闲来无事可以静养，难为皇帝日日夜夜还要理政事，你瞅瞅……”顺太

这个元旦之后，冯蓁立就荣升为了最有福气的皇后。

众命妇也见惯不惊了，去年冯皇后就是一副冷模样，谁也瞧不上，不会留任何人说话，今年也不例外。

如今皇室凋敝，元丰帝四个儿，一个死，一个圈，反倒是风成的二皇还活得好好的。萧谡为了展现他兄友弟恭的一面，还给萧证加了双俸。

“娘娘，醒醒。”宜人轻轻推了推坐着都睡着了的冯蓁的肩膀，“该去昭阳了。”

在冯蓁敬酒时，顺太后没急着端起酒杯，只冷着脸：“皇后你打量打量这家宴，别人家都闹闹的，倒是咱们天家冷冷清清的。你也该贤德些，早日为皇帝开枝散叶。”

桃花灼灼的气息，让人很难忽略，杭长生颇为替冯蓁心。

“是呢，瞧着就有福气。”

其他的皇室近亲，就只剩元丰帝的两个弟弟了，其中一个还重病缠来不了，所以这家宴可闹不起来。

最重要的是元旦朝贺一整日来，皇后的力就是没被消耗也只能勉力支撑，如今……

是以，顺太后的心思就全放在了冯蓁上，看到她脖上的痕迹就觉得羞耻，少不得得敲打冯蓁一。

顺太后也看到了，元旦晚上有家宴，只有皇室近亲才能获邀，冯蓁换了厚重的吉服，穿了寻常裙，领没那么，脖后的痕迹偶尔就会显来。别问为什么前面没有。

萧谡就是再敢撩火，也不可能在冯蓁照镜看得见的地方肆意妄为。

不过去年私议论冯蓁的人都是撇嘴的，但今年么，形不一样了，明明是同一举动可在众人中就不一样了。

保宁殿里只有榻，没有床，所以对肢力量要求颇。

可不是么，生得那般天上无双地没有，又独后，几人能有这样的福气啊。再且，命妇嘛都是过来人，冯蓁脸上那掩也掩不住的冶粉漾，一看就是滋得很好的模样。有尖的在冯皇后偶然侧的一刹那，还看到她耳后可疑的红痕。

“哎，皇后娘娘的模样，那是千万人里也挑不一个来的，自然是天生就带着福气降临的，能得皇后娘娘的条，可真真是沾福了呢。”

冯蓁原还想着要看看谁顺才送条，结果实在打不起神来看那乌压压的一片发髻的主人都是谁，也自然没神留一些贵夫人说话。只让宜人照杭长生提供的“十大杰妇女”的名单给那些人赐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