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俞白受不了，“你现在的胃还能吃剁椒鱼？辣椒炒巴？红烧猪肚？”

陈非誉忽然说：“想嗦粉。”

陈非誉的屋在装修的时候，是照单公寓装的，只保留了一间卧室，没有客房，他也从来不带朋友过来过夜，连备用的床单被褥都没有。

俞白说：“回去嗦粉。”

俞白说得特别可怜：“我会每天送你去医院输，给你饭，帮你打扫卫生……”

陈非誉看到俞白搬家似的把自己来，目瞪呆：“你这是什么？”

俞白回过：“你这样……不得胃病才怪。”

但俞白丝毫不觉得麻烦，连带着洗漱用品，全自备了一套，还把自己的衣服都带来了。

生病没人照顾的借俞白用过一次，这次他换了个：“房东的女儿从国外回来，没有地方住，房东把屋收回去不租了，燕市找房不容易，我也不好去打扰李思衍和宋楚，能在你这儿住一段时间吗？”

俞白直接决定：“元旦太久了，我去问问他们，要是他们都有空，就中秋一起回，要是没空，就我们俩回。”

陈非誉报菜名：“剁椒鱼，辣椒炒巴，红烧猪肚……”

一碗肉米粉，多放辣椒多放醋，葱花香菜都要，再加酸豆角。

陈非誉呵呵笑了：“行，今晚我不喝白粥了，你好吃的。”

陈非誉轻轻笑了一声，地给他推荐：“想吃什么？这个螺蛳粉还不错的，方便火锅有油，麻辣也还行。”

俞白明显不信，他沉着脸，取了两个小碗，把陈非誉赶到餐桌上去：“去喝粥吧。”

喝了粥，两个人收拾了一会儿，俞白就送陈非誉去医院输。医生让陈非誉先输个五天看看况，顺理成章的，俞白就在陈非誉家住了来。

陈非誉瞥了一俞白，坦白来讲，他一都不相信俞白会没地方住，至于每天饭就更扯淡了，小俞总打小就四不勤五谷不分，最擅长的是外卖，现在会熬了个粥，竟然也好意思指责陈非誉整天吃方便品吃坏了胃。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非誉已经习惯了喝咸粥，吃大个的包。

俞白拿着勺的手一顿，他说：“等你胃好了。”俞白想了想，又说，“不如这个小长假就回一趟岳市吧？”

品面面相觑，眉尖都个小山的模样，大抵是愁坏了。

他很久没有喝到甜甜的、稠稠的、乎乎的粥了，以至于在低喝粥的时候，他开始想念南方，想念岳市，想念那里闹的早餐和夜市。

陈非誉摊手：“我不是每天都吃这些的，中午和晚上都在公司吃，这些只是粮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陈非誉想起上次李思衍跟他说的回岳市的事：“不是说元旦吗？”

但他还是喜喝甜粥。

陈非誉低声笑了来。

陈非誉想起他和俞白中时去东北的那次，他们俩义愤填膺地声讨了北方的早餐，为什么粥都是咸的，为什么豆花也是咸的，包太大，油条太油，难了豆腐乳，大馒就有滋有味了吗？

陈非誉的胃现在只能吃清淡的，俞白熬的白粥稠正好，他给陈非誉加了砂糖，带着淡淡的甜味。

俞白没想到陈非誉答应得这么脆，立刻就坡驴：“好！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