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很少说这样多的话，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很陈非誉。

审计师团队公司，让各门都人心惶惶，年会一样的开，却比去年少了很多闹。东和之间暗汹涌，过年好像是个槛，有人努力想“辞旧迎新”，有人在筹划“颠覆权”，等到除夕夜的爆竹炸完，开年就是一真正的大戏。

俞白和陈一恪的谈话最后还是不而散，谁也不能说服谁，就像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秋。

在师兄的牵线搭桥，陈非誉联系上一个据说是黑帽的大神，大神对中生的恨仇并不兴趣，但对陈非誉给的酬劳很满意，他只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从被删掉的帖里找到发帖人的所有信息。

“互联网里从来没有秘密，你的每一个浏览痕迹，都被数据记录来，只要有人想找，就没有什么找不到的。”

陈非誉在俞白离开后不久就解开了陈教授书房电脑的密码，他登上QQ，联系上去年一起编程的一个岳大的师兄，让他推荐一个计算机手，他要扒一个贴吧账号的甲。

无风不起浪，陈非誉自觉在附中里三好学生的人披得十分牢靠，黄主任和杨老师就算脑开到银河系，也不会觉得他在跟俞白谈恋。

陈一恪掀起，打量着俞白。

“答案在您的心里，您很清楚。”俞白的掌心握着一架纸飞机，“喜男生没有错，也改不了，尽现在法律不承认我们，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人的权利能得到保障。喜也没有早晚，十八岁的喜同样珍贵，我们都知考的重要，会认真地对待考，请您尊重我们，也相信我们。”

陈非誉问了宋楚，宋楚把宣传栏上的检举信和贴吧里的讨论帖都告诉了陈非誉，讨论帖已经被杨老师勒令删除，但宋楚有保留截图。

白坦诚地朝陈教授摊牌：“我从来不考虑以后，陈非誉比较喜考虑以后。陈教授，你不能用不确定的未来我放弃今天，对我来说，过好今天比较重要。没有人知明天会是什么样的，可能糟糕透了，也可能什么都没有，但这些都无所谓，至少此刻的我，对明天满怀期望。你可以说这样的期望毫无意义，但谁又知，对明天的恐惧有什么意义？”

陈一恪到最后也没有直接回答俞白的问题：“你觉得呢？”

黑帽大神十分靠谱，把那位贴吧账号的百度关联账号，QQ，淘宝，微博全圈来，相关账号绑定的电话号码、痕迹使用信息、快递地址一长串悉数查明，连亲缘关系都贴心地为陈非誉划了重。

一定有什么事对他们了相关的引导。

窗边的风铃被北风得晃来晃去，叮叮当当的响声一直不停，咖啡厅的侍应生走过去，把风铃取来挂屋。

“弟弟不用谢，都

俞白把文件检查一遍，确定没问题，才签字确认。

俞白在午饭前赶到公司，小李已经把会计师事务所联系好，就等俞白签字，委托会计师事务所代表东查阅公司账目，行审计。

“为了防止意外，年后再找一家事务所行二次审计。”

“现在换我来问您了。”俞白问了他今天最想问的问题，“您是不想让陈非誉现在谈恋，还是不想让陈非誉跟一个男人谈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