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对什么都没有留恋吗?
本应当是经验丰富的老手的郑一墨,这一刻却异常紧张到慌乱,毫无章法又笨拙地亲吻着怀里的刘白,仿佛是第一次验什么叫恋似的,忍不住想要亲近他怀里的人,永远不放开他,又不想吓到那个小宝贝儿。
没有一件特别明确的事能让他考虑。
一瞬间,郑一墨简直是奈不住的要大吼一声,动作迅猛的扣住了刘白,焦急的来了个绵长的吻。
“我让你别看了。”
刘白的脑袋有些纷乱。
这种觉,在刘白少年时期,听到双亲的死讯之后,就再也没有经历过了。
――亲亲,人家不是东西哦,人家是第二百五十号理员,人家――
“那你睡一觉吧,二百五。”
――噶?
刘白的脑里又忽然的想起了谢秋的话。
他仿佛是同郑一墨一起,坠了那片冰冷的里,心都被冻住了似的。
开心。
……有这个功能怎么不早儿说。
他明白,那是恐惧,因为就要失去至亲至的恐惧。
但郑一墨是第一个,让他产生了,这个人是真的,的的确确地活在他边儿的人,跟那个被作者规划好路线的纸片人不一样。
毕竟他的脑袋里只有“演戏”,对纸片人的过去、现在、未来,都没什么兴趣。
刘白的嘴微微动动,没声,却在心里问起了二百五:“你……你们这些东西,要是碰到宿主发生什么限制级的画面,会怎么?”
――我们的通常法是选择休眠,直到宿主叫醒我们。
“快说,时间紧迫。”
刘白的手顿顿,郑一墨垂脑袋,埋在了他的颈间,唇是冰凉的,吐的气息却带着炙人的意,同样冰凉的手指落在他的衣襟上,似乎已经好准备,人却还在问他:“外面还有好多人在呢,我不想迫你,你先说你愿意好吗?”
刘白又扯了扯郑一墨的衣角,想要张,却又张不开,听到郑一墨抢先问了他一句:“刘白,你想清楚了吗?”
刘白终于受不了了,他甩开了郑一墨的衣角:“郑一墨你废话好多!要就,不就赶紧!”
仿佛是谁家的蜂在他心上筑了个巢,溢满了蜜,甜到发腻。
刘白被吻的几乎要不过气来,艰难地挣扎几,才将找到空隙抗议,甫一声,就被郑一墨吞了咙里,好半天才放开他。
选择与他对视,脸上状若沉思。
刘白呼不稳,摸索一瞬,找到了郑一墨的一角,不知该些什么似的手中紧紧握在了手里。
纵使他获得实实在在,甚至可以重旧业,满足他继续演戏的愿望,但他仍旧没有接纳这个世界。
一秒钟,刘白的视野
这个人也太不要脸了!
刘白说罢,忽的抬眸,昏暗之中他的一双眸,抵过漫天的星辰,甚至比星还要亮,看了郑一墨一瞬,而后再次垂眸,带着儿颤抖,仿佛是正在跟巨大的羞意斗争,动作轻微的,将郑一墨的衣角掀起了一儿。
但却没来由的想起了刚刚在湖边的时候,他看着被湖的几个工作人员搅浑的面,竟然有些深不可测。
明明已经同郑一墨接吻过许多次,却似乎哪一次都没有像这次这样让他觉得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