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陌闻言，声音里多了一丝笑意：“不错，能想到是对付家，你还不算太笨。”

然你叫我一声师傅，我自然要好好教教你怎么事。”

温酒顿时彻底通透。无论家有无反意，皇帝都不允许他权势熏天，家之灾，本就是势在必行。

姜适虽然更想要温酒，但也知这要求有些过分，温酒是燕离陌的左膀右臂，又岂会轻易送，而且他答应给自己选几个人，至少比里的用得安心，这样一想，失落的心才稍稍平复。望着已经离开的燕离陌主仆，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为师为师的，也不嫌肉麻。”

温酒回神，却垂得更低，半晌才有轻微的声音传：“将军，为何适太会与您一对付家，他不是皇后之吗？而且......丞相是一朝忠臣，您为何要与他为难？”

“那......丞相当真有反意吗？”温酒还是疑虑重重。

温酒一惊，顿时有些明白过来：“将军是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姜适懊恼，可是燕离陌说的话句句在理，让他无从辩驳。

“功震主这四个字，你觉得如何？”燕离陌将东西递给他，继续往回走。

“好了，这几日你安心在里呆着，我先回去了。”燕离陌瞧瞧远天，他也休息够了，起便打算回府，姜适却突然叫住了他，他转盯着小娃娃，不知他又卖什么关。

可是真正明白了其中理，温酒又觉得心莫名低落。在陇城之时，他们一群风华正茂的少年郎，甘受风沙之苦，甘心浴血奋战，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将相，直上青云。可是如今，丞相三朝侍主，功劳不可谓不比天比海深，竟然也要被皇帝猜忌，甚至不惜以这样卑劣的手段陷害，一寒凉之气骤然在温酒心中升起，他忽

燕离陌一愣，继而笑意深邃，这孩果然心计过人，将来必成大。

“怎么，还在想里的事？想不通可以问我。”

温酒浑浑噩噩地掏钱，心思仍然在方才的事上。

少年说完便又了长廊回空地继续练剑去了，一个人的影未免孤寂，却更有一种毅的伟岸。

街上晚市已散，到都是归家的人，似乎还有袅袅炊烟在街上空盘旋，谁家已经传了饭菜的香味。

燕离陌但笑不语。

姜适沉片刻，光忽然转到一旁沉默许久的温酒上：“师傅手都是能人，不如借徒弟一两个用用。”

“你若是想要温酒，为师怕是不能忍痛割了。”此话一，姜适自然失望，温酒猛然抬看了燕离陌一，有些动容。

“你放心，等此事了解，为师会挑几个中用的人给你，就当是额外的谢礼了。”

话音刚落，两人正好路过一个小摊，摊主正准备收拾，燕离陌一瞥到一个小巧的九连环，虽然质地不是上乘，但工还算细。他驻足摊前，吩咐温酒拿钱，将那个九连环买了来。卖家收摊时还能遇上个大生意，自然欣喜万分，附送了一个小拨浪鼓。

燕离陌的眸变得柔和，侧瞟一心事满腹的温酒，他的声音在晚风里有些怅然：

“还想不通？”燕离陌回眸看他一，“那我再问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又如何？”

了沿着永乐街回府，温酒跟在燕离陌后面，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