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青木遗憾地垂了。在他转移了注意力的时候,仁贺奈已经拿着文件躲回角落。
还低着的小小颅轻微颤抖。福山看了周围,低声说:
递了市之濑的文件。接过了后,仁贺奈哗啦哗啦地翻着用夹夹着的文件。
在他指着的地方,确实没有盖章。
给了仁贺奈一条退路后大约过了一星期。结算年度末尾的三月还剩五天。即使跟自己说是因为太忙才没有联系,一个星期也太长了。烦恼着是不是要主动发个邮件,但是自己都了那么大的让步了,这次无论如何也希望由对方主动。
“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正看面前的福山,仁贺奈问。
没有反应。特地来到这里了关心他了,他却好像一也不兴。还是会不到自己的意图呢?
“……你没事吧?”
福山摆脱掉还想说什么的青木,回到办公室。那瘦削、憔悴的姿态,仁贺奈果然如福山所想,受到了相当沉重的打击。满不在乎地现了在他面前说要安他。都跟他那样说了,不久之后肯定会主动联系。
“那个,我要把文件放好了?”
仁贺奈终于抬起了脸,刚动了动嘴唇,背后就传来了“是福山先生吗”的搭话声。休息时去了烟的接待青木回来了。
“啊,不好意思。我去盖了后再拿来。”
“这里没有盖章。”
“要是觉得累了,随时打电话联系我。”
在分手后的三个月里面很痛苦。但是在结果上或许经历这么一次会更好。要是仁贺奈心里一直怀有对女人的思念,那自己也会觉得讨厌。被女人彻底甩掉,把那陈旧又乳臭未的思念全舍弃回到自己边,只要这样就好了。
“别人跟我说了社长要再婚的事。然后我一直觉得很在意。仁贺奈先生,你还好吗?”
听不到铃声,却不时看看手机确认。已经是极限了,心里带着无名火,决定了明天就给他发邮件。就在那天晚上,让他望穿秋的仁贺奈的来电铃声在屋里响起。匆忙关掉正在看的电视飞奔向手机。为了不被察觉等待已久的心,了一深呼。
青木亲切地笑问。
这次他回到自己边,就绝对不会再让他离开。要把那个男人训练到完全不想跟女人。把他调教得只能由自己来满足……他是这样想的。
仁贺奈不抬起。福山也不放开手里抓着的文件。
“有什么事吗?”
“啊,我已经交给了仁贺奈长。”
右盼,注意到接待的女孩都不在了,才好不容易从椅上站起来。走得明明够慢了,大还是撞到了书桌的一角,小声说:“好疼”。
“不是急件,没关系。可以先把文件放在这里,然后请告诉市之濑先生,五之前到这里来盖章。”
“我明白了。”
“请理这些文件。”
福山抓住文件的边缘。
低声、安稳地诉说。仿佛要告诉他,我可以把你曾经对我那过分的态度忘掉,我可以原谅你。
回到办公室的福山在妄想。仁贺奈或许会打来的电话,用憔悴至极的声音诉说的“我想见你”然后自己就会飞奔到那个公寓,抱紧那个男人,原谅哭着说“实在非常抱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