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告诉，还让她问，安婧轻蔑地笑了一声，当然不敢让卓然听到。卓然本来也是话少的人，昨天晚上可能他把自己一年的话都说了。现在看安婧也不怎么说话了，于是他打开车里的音乐，两个人默默听歌。

        “一会儿到了你就知了。”

        看她话和昨天比起来少的多，想到早晨嘱咐她的话，看来她是记心里了。

        “三九的梅花红了满山的雪，萧条枝影，月牙照人眠……”想起来小时候腊月寒冬时节和哥哥一起玩耍的场景，他们在路边打雪仗堆雪人。晚上就算很晚，月光映在雪上，反的光照的周围也是亮的。

        “好。”

        “嗯，我知。”

        我车里没有监听，你想说什么随便。”

        不一会儿窗帘又被拉开，只是这次换成卓然了站在窗边了。他看了看外面，像是确认安婧是不是安全，然后又迅速拉住窗帘。不过这次留了一个小，估计是方便他从里面观察外面的况。

边界线上，也不要动心思跑。太多人想跑跑不掉，被抓回来简直生不如死。”

        “卓哥，你家是这里的吗？”

        “卓哥，我们去哪里现在？”

        卓然都忘了自己车里还有这个歌，他当时就是觉得好听就载来了。谁能想到有一天一个从小东北长大的女孩会坐他的车。

        “锁好车门，别车，我上回来。”卓然扔还在泣的安婧车，到房里。

        一开始还好，放的都是一些英文歌，安婧听着歌看着窗外变换的风景，脑袋逐渐放空了。然而当《东北民谣》响起的时候，她再也捺不住压抑好久的思乡之了。从小在东北长大的她，对那片黑土地充满了。但妈妈意外离世，爸爸至今落不明，导致她15岁离家，搬去千里之外的京市和姨妈家住，好多年都没有再回到家乡了。

        “想哭就哭吧，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不容易。”他把放在边的纸巾递给了安婧。

        卓然把车停到了安婧早晨看到的，山上那堆房中的一间门前。

        “想家了？”

        “刚刚我来这里的事，记住和谁都不要说。”五分钟之后卓然上车了，第一句话就是表严肃地嘱咐安婧。

        其实安婧现在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了，她想问家里人的况，想知她被绑走之后哥哥是不是一直在找她。好想给哥哥报个信，说她一切都好。但她知这些东西就算没有监视，和卓然说了也没用。他不可能让自己见哥哥，也不可能帮自己传递什么消息。

        歌词里句句没提东北，却句句都是她童年的回忆。

        “家？呵，我也不知我家哪里的。从我有记忆起，就跟着我爸东躲西藏的，直到有一天他失踪了，我被人带到了这里。”

        安婧看到房里的人往外张望了一，看到她的时候，两个人睛对视了一，那人很快自己挪开了目光，把屋里的窗帘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