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短暂的清明之后，那双眸里又再度混乱起来。唯一与此前不同的是，这次的混乱，乱得跃跃试、乱得生机。

两个人又站着说了一会儿话，就看见凌厉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与陶如旧汇合。这对人近中年的恋人依旧甜蜜得晃，实在很难将坊间传说中当年的那

思及至此，陆离看向陶如旧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敬佩。他甚至怀疑，陶如旧也已经看了他的那个“秘密”——这倒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脆随编造了一些因果，试探着想要请教有关于“转世重生”的问题。

和沈星择还是重新走到了一起。这是天意注定，还是义动天，或许兼而有之，或许还有更多……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陶如旧的确知发生在陆离上的因果。但是沈星择浸淫娱乐圈这些年，对圈盛行的西藏密宗和南洋降全都嗤之以鼻，怎么就突然拜起了一个看电视剧的江湖老士②？

这很显然只是一句客套话——陆离不是什么神机妙算的仙人也看得来。如果陶如旧真的担心，又怎么会等到现在才提起这件事。

陶如旧倒也坦诚得可，他说自家师父许多年前就看他和沈星择演的电视剧。所以，当沈星择提要登门拜会的时候，很快就得到了应允。

陶如旧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得到答案之后的沈星择，原本黑沉昏暗的眸里忽然迸发了光亮，像是云破月，华光熠熠。

不过陶如旧怎么想的这并不是重。真正的重是这一番话填补了陆离与沈星择之间极为重要的一段空窗期。

陆离此刻的心，无异于翻找到了一块被遗忘了许久的糖果，放在尖上，甜蜜依旧。

大约是在一年半之前的冬季——推算起来也就是王若秋事件爆发、陆离公开歉之后的次年一月。组拍戏的沈星择再度偶遇了凌厉和陶如旧。

陶如旧倒也并不夸，只是摇了摇：“这个世界上千奇百怪、旁门左的事很多，我涉猎此不过只有短短十来年的时间，也就是个中窥豹的程度。实在不敢冒充大拿指迷津。不过我的师父对你们的印象不错，如果日后有缘，倒是可以安排你也与他见上一面。”

虽然师父并没有给确切的解释，但却给了肯定的答复。

在沈星择的要求，由凌厉面将他带到了海岭城的一家古董铺里。在那里，沈星择拜会了陶如旧的师父，并提了一个问题——

在王若秋事件过后，两个人冷战的近半年时间里，沈星择的确如他自己当初剖白的那样，依旧对陆离牵挂不已。甚至为了印证重生转世这种荒诞离奇的事，过一番探究。

“你师父对我们有印象？”

“我和凌厉原本还有担心，会不会好心办了坏事。不过看起来，你们两个现在都很好。”

陆离并不意外陶如旧还有个师父，他惊讶的是陶如旧中的“你们”——除了他难还有沈星择？

他提了这个问题，但考虑到涉及沈星择的隐私，并不勉陶如旧回答。

然而陶如旧待他倒不生分，只说了句“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有关”，便将一切娓娓来。

“因为意外而死去的人，有没有可能以另一个人的份回到这个世界上来。”

说到这里，陶如旧看向前的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