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瞬间里,萧祈真的动心了,他不可能对坦然的谢濯无动于衷。
天底没有比这些还动人的话了,萧祈浑一僵,仿佛就这么怔怔的被谢濯勾走了魂魄,他本能的收紧了手臂,快要嗓的心脏甚至灼得发疼。
“……阿祈?”
萧祈眸晦暗得厉害,他在一瞬间的沉默过后勉松开了青筋暴起的双手,他抵着谢濯的额低声,眶里隐约泛了汽。
那是陪伴他数年的防轻甲,多次救过他的命,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将这东西赠予谢濯,可一年前他还是被迫如此,好在从今以后不会了,像这样的事以后绝不会再有了。
他反手将刀枪不的甲衣扔去地上,使了十成十的力气。
“你放心,这东西再也用不上了。”
谢濯衣领的血迹太刺了,它们沿着衣领延伸去颈间与锁骨,绝不可能是被敌人溅上。
“阿祈,我很想你,在信里不敢同你说,可我一直在想你。”
“那我们,阿祈,我们要吗。”
他们正在享受劫后余生的庆幸,鼻尖相抵,唇齿相依,此此景,莫说隔那俩兄弟昏脑,饶是他也不打算什么正人君。
“――好,好,以后不穿了,再也不穿了。”
“阿祈!”
“我知……我知,但是现在不行,别动,谢濯,你别动,先让我看看。”
脚压得吱呀作响。
系带断裂,暗扣附近的甲片崩落,谢濯还未彻底躺就觉得上一松,他穿甲忙了一刻,而萧祈替他脱甲只需一眨的功夫,
“……”
萧祈闷声拱去了谢濯的肩窝里,他贴着谢濯染血的衣领将自己憋到鼻尖红透,他们用亲密无间的动作拥抱在一起,但却没有半分杂念。
谢濯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明显,萧祈总是要在他最动的时候些令人可到心的神,他抬手摸了摸萧祈的发尾,被机关割坏的发像是狗啃得一样,他控制着嘴角的弧度仔细帮萧祈理了两,满目都是快要将人化的温和。
他永远是当年那个执拗且深的孩,在他心里,谢濯是家国江山之上的存在,这一以前不曾变,以后也不会变。
这是来自谢濯的主动的求,和墙上那个充满安的索取不一样,他们终于摆脱了一切,这一次他们只是久别重逢的一对侣,在渴求源于彼此的温存。
“用不上了。”
他似乎都已经看到了自己将谢濯在这张简陋的行军榻上拆吃腹的场景,他会掐着谢濯的窄腰掌控一切,他会侵到最深,搅乱所谓的思绪和理智,他会将这个曾经尘俊逸的太傅拖到最泥泞的深渊里碾碎仅存的清明,让他只能颤栗又可怜的攀附在自己怀里哑声啜泣,而到最后他还会像野兽一样留属于自己的标记,他会咬着谢濯玉一样的颈烙渗血的齿痕,将谢濯完完全全的归为他的所有。
他思念萧祈,从离开长佑城后他便一直思念着萧祈,只是军中势熬人,他不敢将思念付诸笔尖传信,更不敢同他人提起。
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萧祈红了圈。
气息、温、肢,一切都近在咫尺,谢濯眉半垂,欠过去住了萧祈的唇肉,他微微弓起探去萧祈颈间的十指,轻巧又虔诚的环住了他年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