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无数次了……

秦楚看着他安稳的睡颜，心中不知是喜悦多一，还是酸楚多一些。他是不打算休息的，但也不曾起来，而是眷恋的看着面前这张安稳的睡颜。

就算曾经的自己再如何心甘愿，现在他所能受到的，也只是无尽的冷意罢了。没有人生来自甘贱，更没有人想要被当/的玩。但这一切，却也都是他的选择。

“……我，可以的……”手又一次往，但却又被抓住。秦楚把脸埋在了他的脖间，深了一气，哑声重复：“安泽，不要。”

你留在他的边，还能什么呢？

怀里的人原本还舒展着躯，但或许是习惯了蜷缩的睡姿，很快又曲起了双膝，手也缩在前，像个孩一样依偎着秦楚的怀抱。秦楚的眸中

他以为一切都会像过去一样，只是秦楚更加温柔一些罢了。对方也明明有了反应，但手却被握住，从面拽了上来。秦楚伏在他的上，气息也有些不稳，但还是忍了的/望，又在他的眉心吻了一。

“抱着就好。”

躯被抱起，秦楚何时如此温柔过呢？尽眸还紧闭着，但他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床上，而上的人则在不断亲吻着自己。大抵真的是抑郁症所致，明明当初只希望能够留在秦楚边，现在面对这样的温柔，心里却是一片绝望。好像未来都没有任何喜悦和期待了，顾安泽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抚上了秦楚的腰间。

他都这样说了，顾安泽也只能沉默的依偎在了他的怀里。秦楚搂了他一会儿，察觉到因为空调而变冷的温度，又伸手去拽了薄被过来，仔细的给他盖上。

他早就习惯了秦楚的索取，于是也没有挣扎，任对方亲吻着自己。他以为自己会开心的，然而曾经还会喜悦期待的事，如今却只剩一片悲伤而又绝望的回忆。明明被温柔的对待着，心却像是被刀割开了一样。

早在当初利用爷爷获得秦楚时，他就已经抛却了那可笑的自尊了。

更何况，秦楚也不希望自己此时就急切的和他发生关系。没有让安泽敞开心扉，就算夜夜鬓角厮磨，又有什么用呢？

“安泽，不要。”

秦楚苦笑了一，侧过在顾安泽的边躺，慢慢收紧胳膊，把人搂了怀里。顾安泽的睫颤了颤，随即才慢慢睁开了帘。眸中还带着微微意，他似乎有些惊讶，但又怔怔的瞧着面前的秦楚。

也只能……这些罢了。

脊背还被轻抚着，舒服的像是漂浮在面一样。先前的一个多星期，为了离开的决定，他基本没有怎么休息，也早已负荷到了极。如今放松来，很快就沉沉的睡了，呼平稳而均匀，丝毫看不抑郁症的模样。

“再睡一会儿，好好休息。”他并不打算放开，仍搂抱着对方，甚至将胳膊伸给他当作枕。顾安泽的神还有些迷茫，他不明白秦楚为什么会不要服务，但对对方的顺从已经深骨髓。大脑本就迟缓，他并没有深思，而是真的闭上了。

怎么舍得，再让他为自己那些事呢。

他独自在人世间徘徊了十八年，如今终于回到了能够重新开始的地方，难还要重复那令他悔恨不已的十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