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怀等了一会儿，开：“封印无妄山需要大量的灵力，当年——”

兰雪怀看着他，闲灯连忙重复：“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个。”

他不会乱说了什么不该说东西吧？

看到闲灯，陈莲生招手：“闲灯！”

兰雪怀望着他的背影，放在侧的手渐渐地紧了，他到底失去了闲灯十年，这中间有什么人和他走了这一段人生，又在他心中留了什么回忆，他一概不知。

闲灯问：“小仙君，你说呢？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难不成你要阻止我？”

兰雪怀：“你不必跟我歉。”

闲灯闷吃饭不说话，他越不说话，兰雪怀心里的疑惑就越多。

他抱住兰雪怀，像是示好：“我不该问你这个，是我不好，我没有要你选择的意思，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当没看见吧。要不然，你当我没说过吧。”

闲灯这边了楼，抬一看，外的风雪依旧很大，他慢慢地往明德真君榻的客栈走去。快到的时候，他在路上遇到了陈莲生。

闲灯看了一窗外的天，：“再等两个时辰，中午的时候我便去找他们。”

不过，没等兰雪怀质问，闲灯说起了另一件事：“仙门各派的人今天都应该准备好了吧。”

当年叶雨是如何死的，如何魂飞魄散的，他记得清清楚楚，恢复记忆之后更是一刻都没有忘记。

兰雪怀对昨晚上喝醉的记忆不完整，也不是说完全记不起来，但只有零星半，想起来也足够自己后怕了。

闲灯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开：“对不起。”

陈莲生穿得像个茸茸的熊，把自己裹成了一团，手上抱着一个汤婆，边上还有一个婢女给他撑着伞。

闲灯摇摇。

声音稍稍有些提。

“当年杀了叶雨的都是大门派，仙门世家，我说的对吗？如果我现在要杀了他们，是不是就会让修真界损失很多战力？兰若，那你觉得我该杀吗？”

一张嘴

兰雪怀放在他上的手顿了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闲灯心中懊恼，又暗自己不会说话。

兰雪怀没说话，闲灯忽然站在他前面，：“你有什么话要说来，如果你藏在心里，我就永远不知你想什么。”

兰雪怀本来就和他不同立场，他父亲是明德真君，如今自己要杀仙门中的人，他就是夹在中间最不好人的一个。

兰雪怀坐直了。

他说完，起换了一套衣服。这套衣服和他以前穿得到有几分相似，黑蓝相间，无故透着一丝阴邪的气息。

闲灯深深地看了他一，拿过云鹊，带了一把伞，撑开伞就了楼。

闲灯停脚步，隔着大雪看着他。

不可能。

兰雪怀：“你真要杀了他们？”

兰雪怀紧张地险些站起，“你笑什么？”

但是叶雨的仇能不报吗？

“要的。”闲灯闭上：“要歉的，你不要生我气。除了这件事，以后我事事都听你的。”

一顿，噗嗤一声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