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世昌笑了笑,眯着看着张夜:“许久没见俺衙门的专业手法了”。
“他们……”。
张夜肃然起敬,对柳世昌躬拱手:“掌柜的在他乡忍辱负重,忠君之心效国之行令小人十分敬佩,小的来之前便听督公大人说过,你们是无名英雄也是真英雄!”
张夜一脸佩服的伸大拇指:“先前听说掌柜的就是这汉城的地之王,初闻时觉得夸大,可这些日见闻方才信之,令小的敬佩不已啊”。
柳世昌叹气:“听你说了这么多大东家的事,真想着见上一面,他才是大明真正的大英雄啊”。
张夜不已:“对,对,对!就说你们是大英雄”。
张夜挠挠:“接俺们来的那个”。
张夜赶紧堆笑:“还得掌柜的多指教呢”又:“这火势一大,李倧危在旦夕的时候会不会为了自保把咱们给卖了,特别是掌柜的……”
柳世昌忍不住笑了:“大东家是不是说的生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呀”张夜摸着短须,柳世昌叹气:“年轻人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他反击叫扑火,咱们替他反击叫添柴!拎不清啊你!”
柳世昌深呼一气:“若到卖了咱们这一步,那朝鲜以及李倧真的就是完了,你说的这个假设不无可能,但可能极小,朝鲜被鞑役数年都没绝了李倧的亲明之心,在鞑势力最盛时都没卖了咱们,如今这局势稍好他又岂能这断后之举,若真卖了咱们,往后他再也攀不上大明的一丝一毫了!”
“哦,你说的是严凤超的手啊,嘿,他可真是抬举我呀”柳世昌摇苦笑一声叹:“数年心血,苦心经营,说是为朝廷效力何尝不是夹求生,吾等六人潜伏朝鲜各风雨飘摇不定,总的有个遮风避雨之,总的要相互照应一”说着竟然垂泪:“汝可知,当初我们多少人来的?”不待张夜回话,便自言:“四十八人,如今仅余吾等六人”。
柳世昌一怔随即大笑:“何人胡言”。
“那……大东家真的这么说过?”柳世昌有些小激动,张夜赶紧:“确实说过,还说过你们活着的是英雄,死了的也是鬼雄!”
“那您瞧好了”张夜说完拱拱手,转门。
“那不正好么,这事俺们是专业的”张夜拍了拍脯。
“瞧您这话……”张夜赶紧要安,却见柳世昌摆摆手:“吾早将生死度外,就不矫这些,还是聊些正事,刚才给你说的那个事,我的人都是熟面孔,一旦了相恐容被人顺藤摸瓜,用你的人来办如何?”
见张夜,柳世昌又接着:“且他真的卖了咱们也无大碍,俗话说狡兔三窟,我在朝鲜经营数年又岂只有三窟!”
柳世昌苦笑:“但愿还能活着回去”。
“他们有人死余途中风浪,有人死于鞑之手,更多的潜伏各穷困潦倒饥寒交迫,苦寒成疾病死了……成了异国他乡的游魂!”
“会有机会的,待这边事一了,掌柜的必能回去,大东家常说英雄惜英雄,你们都是英雄,大东家一定会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