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真要算起来,他自还是受到牵连的一方。
秦长生、齐临、鲲鹏等人怎么会有异议,事发展到现在,或许有些人的仇无法报,但个人的仇和家园的患难相比,孰轻孰重,他们分得清。
和仙殿的残仙相比,他实际上心中是非常苦涩的,毕竟他的错事只有围攻鲲鹏,对于罪血一脉,对于至尊场,他并没有参与。
可站在对方的立场,又或者是三千州、九天十地的立场,仙殿的残仙真的是一大战力。
“不用看大人了,死在这里,还是我的归宿。”仙殿的残仙此刻似乎释然了,然而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我等无异议。”
那似乎是一段气回的历史,是可歌可泣的岁月,相对于他漫长的生命来说,非常短暂,只有上五千年,可却有无数的璀璨明灯于黑暗中照亮。
从他们的立场与发来说,他们巴不得仙殿的残仙当场就死在这里,以解心之恨,报与己有关的人与事的仇。
这期间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最终的目的是达到了,甚至比他预想的结果还要好
“这个世间,总是把想活着的人往死里,又劝想死的人好好活着,最后所有人都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帝易也在沉。
“你们……”仙殿的残仙没想到那两人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
“我无法代表鲲鹏,也无法代表我母亲,但若是你真的有悔改之意,无愧于自己,无愧于此,那我也尊重你的余生。但是,我们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无论你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原谅你。”鲲鹏的次背负着大怨,弑母之仇不共天,想让他放此刻的仇恨,很难。
实际上当叶倾仙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宛若被醍醐灌,对世间的理解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度。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仙殿的残仙似有所悟,只是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不过,就和齐临一样,仇恨归仇恨,他也愿意给仙殿的残仙一个短暂的未来,毕竟这一世不同于上一纪元,真的太需要有仙战力坐镇边荒了。
就如前的女所说,当想不明白,又或是想得太明白时,一切都已经结束。
“有的人死了,但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但已经死了。”叶倾仙又蹦了一句蕴着大理的话,直视着仙殿的残仙,“这个世间,总是把想活着的人往死里,又劝想死的人好好活着,最后所有人都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当想不明白,又或是想得太明白时,一切都已经结束。”
“那看来你有了新的选择了。”帝易看向仙殿的残仙,随后又看向古钺的主人,继而又看向那一众教主,“我现在再问一次,那两个选择,你们选哪一个?”
或许别人不清楚太古盟约,不清楚边荒,不清楚那座帝关,可他们怎能不知,怎能不晓,无论是至尊场一脉,还是十凶鲲鹏一脉,当年可都在那里血战过。
而围攻鲲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事有因。
“你们呢,有异议吗?”帝易,随后看向不老山一方。
见到这一幕,齐临以及鲲鹏的次都很纠结。
那是人之光,那是神之,那是生的尚,也是死的伟大。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但……如果你真的能够建功,浴血抵御外敌,当有朝一日你殒时,我会前去吊唁,以至尊场的份。不过你也要清楚,这不是因为你值得原谅,而只是因为你的余生值得被肯定。”齐临在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他放了此刻的仇恨。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履行太古的盟约,尔等去往边荒,去帝关参战。”帝易了最终的审判。
“大人,何须再问,我们还有选择吗?”这一次倒不是仙殿的残仙先说话,而是古钺的主人在发声。
“是吗,那我知你的选择了,希望你能铭记此刻。”叶倾仙,随后看向帝易,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指了指齐临,指了指鲲鹏的次,又指了指遥远的某个州的方向,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又像是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