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对他很凶。”

几天之后，米娜又约了柯尧一次。

“你忘了我第一个定制品，也是买的吗？虽然不是百分百，但相久了，我对我当时的正主就没觉了。”

张扬现在不愿意再教柯尧什么了，她反而害怕柯尧懂太多，她想起那句话――“知识越多越反动”，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柯尧确实是懂得越多越不听话，可是现在柯尧也不怎么从她这里收知识了，他有电视，有手机，有米娜，张扬到深深的无力。

到了地方，米娜正要车，张扬叫住她：

园散步，也同意他和米娜偶尔见面，与此同时她又威胁柯尧，如果再这样撒谎、欺瞒她，她就不再帮他和柯舜、柯禹联系。

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把他重置，等她忍无可忍的那一天。

“是是是，你可真是深。”米娜扫了张扬一，“所以因为这个，你怪柯尧？”

张扬这才转过来看米娜。

她现在觉得自己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对心的双重折磨，就好像游走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就会一脚踩空。再见到柯禹，就成了她唯一的希望和寄托。

这一套组合拳来，柯尧确实老实了，张扬能从他的神里看被驯服，至少暂时被驯服。

张扬品着这句话，百转回，一路上再没吭声。

张扬挣扎了一：“可他毕竟不是哥哥。”

对柯尧的厌恶，已经影响了她对盛世的，她以前在网上十分活跃，最近沉寂了许多，现在只要一看到盛世，她就想起柯尧，就别扭难受。

“我从来没有放他，我当初想带回家的是他。”张扬无数次幻想，如果没有这场阴差阳错，如果她当时把柯禹带回了家，她现在应该会很幸福，柯禹也会很幸福。最令她痛的，就是他们“本可以”。

“晚了。”米娜耸了耸肩，“偶像就是镜花月，远看很，近看就没。”

“是啊，你现在还哥哥，但真的会一淡去的。”

张扬皱起眉：“他跟你说什么了？”

张扬冷冷一笑：“不是因为这个。”至少不只是因为这个。

“幻灭很正常。”米娜淡笑着说，“你发现他不过是个俗人，吃喝拉撒，喜怒哀乐，跟咱们一样，一瞬间就失去了神，不神秘了，不贵了，不特别了，没意思了。”

张扬看着柯尧满期待的门，又满脸笑意的回来，并且换了一名牌，手提了一堆礼，她到反胃，甚至不愿意多看柯尧一。

“……我不想。”张扬黯然，“我永远哥哥，他是我的信仰。”

俩人自从上次撕破了脸，说话也没了顾忌，米娜轻讽：“你也真的很有意思，有了柯尧，又放不柯禹。”

米娜很笃定地说：“因为盛世，对吧。”

“也不止。”

她心里很抗拒因为柯尧而对哥哥幻灭，这是对哥哥的背叛，哥哥是无辜的，可她又控制不了自己。越是如此，她对柯尧就越没有好脸。

张扬一时有了很的倾诉，毕竟这种矛盾扭曲的心理，除了米娜她还能跟谁分享？但她稍微克制了一：“我确实觉得……有幻灭。”

好不容易挨到那一天，张扬又在米娜的帮助打扮得像个富家千金，去赴这场被她加了百倍滤镜的“约会”。

“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