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柯尧的那一刻，张扬突然不敢确定，自己喜的究竟是柯禹，还是像盛世的柯禹，或许两者本无分别，毕竟她一开始对柯禹动心，就是为那副神似盛世的。

那一瞬，张扬笃定站在自己前的就是盛世，真正的盛世，或许这是一匪夷所思的整蛊节目，所有剧和人都是被安排好的，都是虚构的，而她是浑然无知的“楚门”。

她这辈过的最大胆、最荒诞的梦，无非就是能够拥有盛世，现在这个梦却有可能实现了。

陈总摇首婉拒：“抱歉，张小，样品是非卖品，

“当然。”陈总笑，“是不是可以以假乱真？他叫柯尧。他们的名字是赞助商取的，最初的三个成品取自‘尧舜禹’，如果是客定制产品，则由客命名。”

“那么舜，就是70%相似度那个？”

房已经卖了，她也已好了付所有带一个人回家的准备，但柯禹却不能跟她回家了，那么只有柯尧。面对这荒诞又巧合的一切，她会到了无法抗拒的宿命――她和盛世，她和柯禹，她和柯尧，因与果，往复循环。

让他无论现在哪里都如鹤立鸡群，给人以压迫的同时，又散发着烈的雄荷尔蒙。

她还是喜柯禹，可那跟她有过共同回忆的初恋男生，再也回不来了，如果真的有什么能安、补偿她，就只有柯尧――比柯禹更像盛世的柯尧，与盛世一模一样的柯尧。

她想，如果她能喜上柯禹，也会喜上柯尧吧，她已经不计回报地了盛世三年，85%相似度的柯禹已经让她愿意倾家产了，她简直毫无疑问地会上跟盛世一模一样的柯尧。

很久以后，张扬都还能忆起当时那种整个人被燃了的错觉，那一把火，烧毁了她的思维，熔断了她的理智，蒸发了她的判断，那一把火，指引她通往深渊的路。

张扬终于把目光从盛世……不，柯尧上撤回，她视着陈总：“你能把柯禹还给我吗？不能的话，我就要这个补偿。”

柯禹已经是普通人中罕见的帅气，可跟真正的盛世一比，便如皎月遇骄阳，被暗淡了华光。

“不是。”陈总显然没打算延伸这个话题，“张小，如果您认可我们的复刻能力，我们将分别带您看70%和50%相似度的两款产品，若您对成品不满意，可以选择……”

陈总对这个问题驾轻就熟：“抱歉，我们的样品是非卖品。”

“如果我要他呢。”张扬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咙里逸，引起腔的轻微共振，从思维产生到语言转码再到发声，每一步都是她的，可每一步都好像不受她控制。

张扬仰视着“盛世”，一如从前每一次见他，礼膜拜般地仰视着，双眸激狂地瞳光。

更别提这张丰神俊逸的脸。遍寻世间所有溢之词，都嫌灵气不足而造作有余。

“怎么样？”陈总不免有几分得意，“这就是亲妈见了，都分不真假，只要给我们一个活细胞和几个月时间，我们可以复刻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在上的太阳冲张扬一个带着侵略引力的笑容：“你好，我是盛世。”

陈总的声音将张扬拉回了现实，她用神描摹着盛世，想要找哪怕一丁破绽：“他真的是……定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