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盛回，看到陈星泽半趴在桌上，盘里的八宝饭已经吃了四分之三。陈星泽吃东西很讲礼仪，都是分好了盛到自己碗里再用，剩一小块八宝饭整整齐齐留在盘里。

是谁告诉你的？

阳光爬上陈星泽的背，晒得发发，他一动不动，静静站着，静静看着。

他没有注意到门站着人，只顾看着锅里的八宝饭。他抱着手臂发呆的样不复平日的明灵动，背自然微驼，脊椎不像年轻人那样壮有力。

“嗯。”

“忘了？”

是谁在最开始的时候，让你毫不犹豫相信了，我们这样的人也一定能幸福的？

他快地去厨房洗锅了。米盛将剩的八宝饭一一往嘴里送。他量很小，这么一小块已经足够喂饱他了。坐在椅里，饱腹让他觉得很踏实，搭着厨房里洗洗涮涮的声音，米盛竟然产生了一种已经这样生活很久了的错觉。

“你也吃两。”

打扫完房间的陈星泽悄悄来到厨房门，米盛正遵循王姨临走时的叮嘱，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在加的蒸锅。

“我说了我不饿。”

陈星泽尝了一，米盛神谨慎，直到陈星泽惊呼了一句“这个太好吃了”才松了一气，扭看向窗外。

陈星泽拿来两幅餐，米盛说：“我不饿，你先吃吧。”

厨房里安安静静，半分钟后，陈星泽从米盛手里接过巾，将盘端来。两人默不作声来到客厅的桌旁。“哦，筷……”落座之后米盛才想起没有餐，刚要起又一次被陈星泽压住了，“我去拿吧。”

本来陈星泽不怎么饿，但这饭太好吃了，气氛也太疏懒了，他一接着一，不知不觉吃得就剩一小块了。这期间米盛一直很安静。阳光的印记从桌面偏移到桌角，颜也稠起来，可一直在环境之中的两人好像完全没有受到时间的变化。

陈星泽没说话，米盛觉他有不对劲，问：“怎么了？”

后来米盛发现了陈星泽，问他：“你站那装门神呢？”

陈星泽闷狂吃，“这是哪家饭店的外卖啊？”

？”

陈星泽摇，“没事。”米盛关了火，将蒸锅打开，气翻腾。他用湿巾隔着手去端盘，被陈星泽拉住，“等蒸汽散一散的。”

空气里有饭香，也有飘的微尘，厨台上有调料瓶，也有不净的油渍，零零总总的细节交汇在一起，让前的画面有渗透灵魂的真实。

第34章

这个人自己过得好吗？

“我已经要不行了……”

米盛坐在原，看着陈星泽厨房，桌，他的手掌使劲了刚刚被陈星泽碰过的地方。

手机铃声将他唤

陈星泽嘿嘿两声，“那我去收拾厨房。”

是谁在你萌芽之时保护了你？

米盛淡淡：“忘了。”

米盛在陈星泽求助的神里将盘端到面前，他拿起筷，低声：“你这样看着我我吃不。”

“帮帮忙吧。”

陈星泽抬，米盛扭着看着外面，那姿态很像一只回首的孤鹤。

米盛纤细的手腕似乎挣了一，但力气很小，不了了之。

陈星泽静默伫立。

施恺嗤笑，“你这个商当然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