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七碟八碗很快摆放妥当，又有小太监试了菜后才由赵德执著一一给明德帝与薛云图。

“阿婉领旨谢恩！”

哪怕是为了皇兄……可她对卫瑜恨意已然滔天……

皇兄……薛云图握了握拳，他知父皇说的全是正确的。

“卫瑜是个好孩，朕也算看着他长大，对他的品也算了解。”知女儿对卫瑜还有心结的明德帝将话题又扰了回来，“且你们二人一同长大，他自然要比别家小了解你的脾。说起来，朕与你的母后也是青梅竹，小时候曾闹过的别扭放在如今想起反而更显得她与旁人不同。”

“你被朕的无法无天，想来也只有卫二郎忍的你。”见女儿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明德帝笑又，“说来阿密倒是缺了你的果断脆，他更像你母后，太过优柔寡断让朕放不心。你们兄妹二人，若能颠倒一倒是最。”

便是为了皇兄，也不能在此时将卫家推开……哪怕日后再寻个由退婚，也要在现在将卫家与皇兄一系牢牢绑在一起。

“我家有女初长成！好！好！”明德帝看着女儿羞涩状忍不住大笑了两声，但转而又闷咳了起来。他拦住了薛云图为自己顺气的手，“只是阿婉你要知，父皇与你兄长自能担待着你的小，但日后只有驸才是能长长久久陪伴你的人。”

终于从各自的心思当中缓过神来的父女二人对视了一，脸上都带着三分笑意。馥香榭中充满了舐犊之与孺慕之思，完全不像赵德先前预料的那样剑弩张。

被父皇逮了个正着的薛云图只觉刚刚消去的暑意又冒了上来。她捂住的脸颊不愿答话。

“想什么如此神？”

薛云图抿了抿唇，小尝着碗中鲜甜的羹汤，当冰凉的汤胃袋时终于拿定了主意。

笑：“好，等朕的阿婉有了孩，朕就封他亲王。”

今日她看着碗中晶莹诱人的汤，心中思绪起伏再难抑制。

只当女儿神是因着开窍的明德帝半是心酸半是欣，他揽了揽女儿的肩，示意赵德摆饭：“今日朕让御膳房了你最喜的鸳鸯五珍烩，刚好夏日消暑，不过不可多吃。”

卫瑜是卫太傅的嫡次孙……后来也是因着卫瑜倒戈薛安，才使得君臣不一心新政更难推行。皇兄天仁善，一力推行对百姓有益的仁政，但在及贵族门阀时又难以果决理，最终焦心朝政拖累坏了自己的。

薛云图狠命了，倚靠在父亲的上。她却没看见明德帝脸上欣的笑容与赵德看着二人时担忧的目光。

这些却都不是薛云图在意的。她看着明德帝的脸，此时才发现自己父皇的青痕是那般郁，脸也极缺血气。

因着这羹汤法复杂考究，且制作的皿仅有前朝遗的一套，所以只有御厨可以得。前世在薛密骤然病逝之后薛云图便再也没有尝过。

薛云图已经想的了神。

鸳鸯五珍烩，是前朝遗的御膳，因着需大量用冰很是解暑。不过明德帝担心薛云图的，素来不许她多吃。

上一世父皇去的匆忙，皇兄就是靠着文臣之首的卫家助力才得以在叔父与诸侯王们虎视眈眈的视线甫一登基就站稳脚跟。

一小碗汤转就喝了个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