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贯的，段霄然便饮了三杯，杯杯一喝掉。

“慢。”杜后轻轻抬起来的手引住众人的目光，又听她冷脆的声音说，“来使不同本国臣，本国臣见君必跪，来使却不同，自然这一应用都当特殊对待。”

“公公请言。”苏长亭蒙着月的脸上有雅致的笑容，可他刚刚也喝了许多酒，满早就酒气重，却叫人闻得心醉，丝毫不觉反排斥。

众臣纷纷额冒冷汗，先是这个四皇无遮拦，说杜相虎生龙相，接着暗示牝鸡司晨，索家之相，又大逆不地说天女无人能够媲陛。

“是，皇后娘娘。”婢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特殊模样的竹杯上来，形状如同酒樽，杯嘴特意的明显，也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将笔直生长的竹成这副模样。

了一个极的时候，她才凝眸侧，看去段霄然。

她唇角轻慢地扯开，帘微缓地掀开，眸光乍现万丈霞光，叫人不敢视，而段霄然却坦然笑着。

段霄然低看了这竹杯的杯嘴好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文武百官能坐在此间的，哪个不是力厉害的人，竹嘴竹嘴，岂不是住嘴之意。

遗庆见苏大人来了，恭敬地上前，微弯腰说：“苏大人要离了？皇后娘娘让遗庆在此等候，捎句话给苏大人。”

段霄然大叫一声：“好！”随即也端起了自己的一杯，“皇后娘娘果然是女中丈夫，丝毫不逊男，这杯本王回敬了。”他正喝，却被座上的杜后止住。

竹杯放在段霄然的面前，杜后端正地笑：“听闻金奉国骁勇善战，任何一个皇都是将帅之才。而四皇更是曾以一敌百，在山间竹林中，以竹为刀，重创逆臣五百锐。陛对四皇赞叹不已，特意命人连夜成此杯，特供四皇使用。”

月影朦胧又明亮，明亮了又朦胧，段霄然终于酣畅淋漓的喝醉，被同来使臣搀扶着先行离去。主角走了，宴便近了尾声。等皇后先行离开六律台上，文武百官才相续离去。

遗庆笑笑，心苏大人果然是妙人，难怪苏夫人舍了

宴开始后，歌舞升平的六律台上推杯换盏井然有序，皇后端正地坐在凤座上，微笑看舞赏歌。

杜贤轻轻一请，玉指芊芊。

等第三杯空了后，苏长亭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侧目看了一段霄然，只见其眸中深沉了许多，较之之前的坦坦终于表了一些城府。

等段霄然笑够了，见座上的冷面皇后还笑看着他，脸上一红，大大方方地端起已经斟满酒的竹杯朝上一敬，：“本王实在想不到陛与娘娘能想得如此周到，唯有在此多敬两杯聊表谢意。”

“四皇不远万里而来，本在这里先敬四皇一杯。”杜后从袖中伸手来，护甲上珠宝闪耀，她一双手不像凡，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倒置示空。

众人纷纷抹汗的时候，杜相微笑着吃菜，苏长亭淡笑着发呆。

她笑起来的唇角细细的，那一角朱红若隐若现：“来人，将陛特意准备的竹杯送上来。”

苏长亭走在寂月的路上，一步步地与影重合，走到门的时候，便见一人清清瘦瘦站在那儿候着。

后又是皇后换段霄然的酒杯为竹杯，绵里藏针，用竹嘴暗斥其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