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招展漂漂亮亮，爷们驮着她们去夜总会时，通常不去都在外面等着，曲终人散，再把媳妇儿驼回来，日一长都见怪不怪了。

        类似拉帮套的玩意向来就引人，三岔本又船来船往，再守着个长江会馆，即便新社会没了那种野段荤曲。

        其时灵秀也时分机警，还把手探儿被窝里摸了摸，又听了会儿，确认是真睡着了才敢跟着说话搭音儿。

        「哪个村没

        故事」

        这是她说的，她还说：「世界那么大。」

        「不说现在，就会儿，啥没有。」

        紧随其后，三嫂说，「就为张回城票。」

        有那么会儿，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像是在追忆，还是二嫂打破的沉默。

        「得吃得喝得活着呀。」

        她说，「都说大老米开放，老苏解之后不也跟着学吗，就前些年，贴面舞还不让呢，还不是偷偷摸摸。」

        本来都是仰躺着的，她一翻，包括灵秀，陆陆续续都跟着趴在了枕上。

        「前些日梦……」

        说这话时，二嫂了烟，随之绘声绘描画起来，「后院老宅还没扒呢，觉应该是上厕所，就这么撩着裙，跟些班去市场买东西的妇女一样，蹲在地上，把鲜货往衣裳里兜，屁跟就这么着。」

        三嫂说类似的梦她们也都过，「打梦里醒来，湿得都呱嗒呱嗒了。」

        不羁的笑在份旷达中绽放开，哈哈哈地。

        四嫂说省里什么样儿的人都有，生意时你们俩肯定都遇见过，不然绝以不会这么说，而且知的还这么详细，「是不是也这么过？」

        笑声此起彼伏，俩说都老娘们了，叫孩听见又该怎么想咱们呢。

        「怎么想？说都说了，倒怕孩听见了。」

        灵秀也笑了起来，她说：「脱来藏着呗，齁齁味儿的，还晾来给人看？」

        彷佛回到往常些穿梭行走在乡间小路的日，可能这也叫乡随俗。

        面对些五花八门的人，言语沟通之外，她都会借以肢动作或神表传递这种或附和或贴近每个人心理的方式和他们行交，把想说的要说的和神指示传达去。

        特殊况当然也有，问的是前门楼，答复你的却是火车，荤话连篇还一脸的不正经。

        但绝大多数还是比较淳朴和良善的，说的时候还是委婉的，荤肯定是必然，总不能一味大全没了生活。

        就如现在，家长里短之外唠的不就是鲜为人知的东西吗，也容易带话题，勾起彼此的好奇心。

        「小妹是不是也有过？」

        「一个个的，不都让你们说来了。」

        也不知一旁睡觉的嘴里鼓容的是啥，灵秀脸也红心也，还真有担心被听见了。

        四嫂说这前儿的孩可惹不得，打架偷东西都是小事儿，还抢劫呢，「就小莲姥家，不知哪冒来的几个二八孩，劫不说，完事儿还把人给祸祸了，真是没轻没重。」

        说完没法，又调侃起来，说前一阵儿怡不也说净梦了，还要让她交代整个过程。

        但怡并没交代，三嫂倒说开了，「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文广不就给盼来了。」

        「这脸多灵，回告诉大鹏，打姥家再多住几天。」

        「说的都是啥呀？」

        「说的是久旱逢甘霖。」

        沈怡笑着哼了一声，笑又连成了片儿，「让你们说，看明儿个起不来怎给你们掀被的。」

        仨说掀被也得说，好不容易凑一块，妈过生日凑得齐凑不齐还两说呢，于是又说起来了。

        「文广这差事快赶上海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