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见凉亭中的男人是自己。
他开始了人生第一次梦遗。
临到七月末,宣华an例检查男chong功课。
依shui而建的一方小亭,四周垂有纱幔,shui中植荷,绿jing2红萼两相映,清香幽
远。
公主慵懒地坐在亭中,婢女轻执羽扇,为她乘风纳凉。
亭xia站着一排排少年,宣华随意dian了两个,要求他们背诵
某段,一人背chu,一人支吾半晌,无果。
背不chu的自是被公主府的xia人拖xia去挨罚。
紧接着是唱曲和tiao舞。
一个生得俏丽的少年mao遂自荐,清了清嗓,轻轻yin唱。
唱的是那淫词艳曲,什么「柳眉儿颦,蜂腰儿摆,花心儿动,花rui儿开,销
魂蚀骨,chunshui涌来」。
少年音se清脆酥ruan,词直白,调婉转。
宣华漫不经心地听着,神se间无殊态。
又有一shen段纤柔的少年站chu,劈tuixia腰,肢ti灵活,时不时tingkua,tiao得一支
媚惑艳舞。
宣华还是一派淡然。
蒹葭见公主兴致不gao,忙安排xia一项检查。
这项是查看男chong肩背腹肌,可够ting直,可有赘肉,还要扎ma步比赛tui力和腰
力,看平时锻炼shenti的认真程度。
规矩是宣华定的,可她看着少年一双双望向她直勾勾的yan神,倏然觉得没什
么趣味。
她喜huan桀骜不驯的chongwu,更有意思,更能生chu成就gan。
目光向外逡巡一圈,宣华指了指最后一排角落里的白衣少年。
旁的男chong都衣着鲜艳,打扮得华mei俊俏,个个挤破了tou,往最显yan地方站。
偏这个,非穿件半新不旧的白se衣裳,再板着张面无表qing的脸,躲在众人后
边,活脱脱一副家里刚死了人还在披麻dai孝的样儿。
宣华忍不住想逗nong他。
蒹葭意会,唤陆恒chu列。
宣华慢悠悠地剥了颗青nen提zi,命dao:「唱首曲zi来听听吧。」
陆恒低眉敛目,平平地dao:「回公主,学艺尚浅,恐污公主尊耳。」
不想唱就不想唱,找什么委婉理由拒绝。宣华脸se冷xia,将指间提zi摔到盘
里,「那tiao支舞看看!」
陆恒面上掠过一抹难堪之se,踌躇片刻,撩开衣摆跪xia,「陆恒愿意领罚!」
「好!」宣华一拍几案,shui晶盘中的青提震得散落一地。她望了yan蒹葭,恼
怒吩咐:「宁折不弯,给我拿鞭zichou死他!」
gao大的侍从持着竹节金鞭,往陆恒shen上chou,带chu一阵「噼啪」声响,听得人
胆颤心惊。
这种金鞭是青楼里调教小倌专用,打xia去是摧筋裂骨的痛,却不会轻易损坏
pi肉。
陆恒脊背ting直,不为剧痛折腰,豆大的汗珠沿着白皙脸颊滴答落xia,他咬紧
牙关qiang自忍受。
「呵,骨tou够ying!」宣华眯起细长的yan儿叹dao。
蒹葭恭声接话:「在后院,陆公zi也是经常挨打的。」公主安排的课业陆恒
zuo得最差,屡次被嬷嬷责罚。
宣华不动声se地瞧着陆恒,约摸他挨了二十鞭zi,宣华叫停,命人将陆恒拖
到一chu1厢房。
宣华遣散众人,紧跟着陆恒过去。
小婢伺候陆恒简单梳洗,收拾齐整后拜见公主。
宣华靠在mei人榻上,发髻松挽,赤足dian地,手里拿着把小团扇慢慢摇。
陆恒跪在她面前,「公主。」
宣华挥退婢女,盈盈一笑:「之前人多,你既不肯唱,也不愿tiao,现在只有
我们两个人,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你深藏的才艺?」
态度和善的,仿佛方才命侍从鞭打陆恒的人,不是她一样。
陆恒面lou为难,坦言dao:「公主,我真的不会……」
每次考试垫底,这是人尽皆知的事qing。他从心里排斥公主教的东西。
宣华审视他一番,降低标准,「你说唱和tiao都不行,那教的词你总该记得吧,
四书五经都能背xia的人,你念几句词儿给我听听。」
陆恒窘迫。
公主教的词,都是床榻之间的淫词浪语,听着就让人羞赧,说chu更是……
想了想,陆恒dao:「我给公主默xia来吧。」
「不要!」宣华摇tou,蛮横dao:「不要你写,我就想听你念chu来!」还补充,
「我要听那首!」
是比较lou骨的一首词。
陆恒拗不过,犹豫良久,吞吞吐吐:「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
金莲……
「还有呢?」宣华cui促。陆恒因之前疼痛而苍白的脸,悄悄染上红晕。
他不肯再往xia说。
宣华一心逗他,伸chu足尖踢了踢他的脸,「轻轻挑起小金莲,后边呢?」
公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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