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因为考试收卷的铃声支着上从课桌上爬起来的谢黎停顿了，没表地抬了抬。

这是……转了？

刚好这排收卷的学生收到谢黎前面的郁睿那张桌。一听见英语老师问的这个问题，收卷的和被收卷的同时一僵。

谢黎把睡得压来有挡的碎发往后一拂，闷着睡意沙哑的嗓音“嗯”了声。

英语老师和一脸睡意未醒的男生对视几秒，轻咳了声，“睡醒了？”

英语老师百思不得其解。

“……”

――今天却是个例外。

而照仅有两次的这人参加过月考的经验来看，每一场他分和写作分的用时基本上不到平均平的三分之一。

谢黎左手一抬，撑住颧骨，目光似乎无意随意地落到前面白衬衫少年的背上。然后他垂笑了笑，“……等人。”

早就扔笔的某人还趴在桌上，睡得安安稳稳。

来注意到谢黎就在最后一排坐着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意外了――上个学年十场月考，谢黎加起来过两次面――这回难得，二学年第一次月考就面了。

她一教了谢黎一年英语，很清楚这个学生在英语单科上的实力如何：单词词组和语法这类基础的东西都不必提，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在课堂上因为谢黎睡觉恼不过，拎谢黎起来通读一篇课标无要求的难度词汇极多的课文；也是谢黎那天展现来的比她都要利且英式发音纯正的音，让她后来再也没过这个学生的英语成绩。

心愉悦地回了自己的座位去。

英语考试是十班的英语老师监考。赶巧，这位老师也是原本的一十班的英语老师，所以和谢黎算是延续了一年多的师生关系，她对谢黎的脾也很清楚。

等考试时间推移到最后半个小时，英语老师看向后排的目光频率有了明显增。

表翻译过来大概是：老师您疯了吗谢黎这号人能谈恋？

最后收卷的时候，英语老师特意让学生从第一排往后收的，她自己走来到了最后一张桌，停在谢黎桌旁。

郁睿是什么心理不得而知，倒是他旁那个学生明显是吓得不轻，用惊悚的神扫过谢黎，最后落在英语老师上。

“――！”

英语老师意外的表，“你还会等人么？谈恋了？”

卷发去。

从考试时间只剩半个小时，英语老师就开始等，等啊等等啊等，等到距离考试结束还剩15分钟的铃声响起来，她皱着眉提醒完学生后，扭看向最后一张桌。

往往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这学生就已经没睡醒似的把卷交上来，然后耷拉着离开教室了。

英语老师年轻，比他们大不了几岁，而且脾气也好，她完全没介意谢黎的态度，反而关心地问：“今天怎么没提前交卷？”

谢黎支着，沉默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