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了眉:“为什么它们会想要拥有选择死亡的权力呢?”
“外面的世界?”
如意斋指的方向现了一双睛,混浊,无打采。
如意斋说:“这是一个读者。”
“你听。”
如意斋说:“它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生,要是连死亡也无法选择,那岂不是活在一个神权的,一个一切听凭所谓造主意愿的世界里?但是对它们来说,这世界上是没有神,没有主宰的,因此,如果没有那个开关,它们的逻辑会无法运作去。”
悟醒尘错愕地瞪大了睛:“我们现在在键盘的后面?“
“你怎么知的?”
啪嗒啪嗒啪。
如意斋说:“但其实它们确实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一个巨匠造主创造的世界里。”
如意斋指了指悟醒尘,悟醒尘低一看,他上不知什么时候贴上了一个标签:年。
“这是什么?”他问。
悟醒尘侧耳倾听:“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读者看你时看到的东西,年就是你年纪比我小的意思。”
悟醒尘说:“我好像有些懂了,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
“那人们会逐渐用星星思考吗?”
“你是指这吗?”悟醒尘抬看如意斋。
“是的,为了营造一个健康的环境,人们开始用星星取代文字。”
不等如意斋回答,作者的睛变成了一黑的隙,他们两人被压在了一块儿,脸贴着脸,手臂贴着手臂。悟醒尘支支吾吾:”现在……现在是怎么了?”
“思考。”他说。
“她在想什么?”
“这是打字的声音,使用电脑键盘打字输文本信息是21世纪写的主要方式之一。”如意斋说。
“笔记本合上了。”如意斋说,他们摇摇晃晃,像酒杯里的一样,两人都笑来,忽而他们又被拉开了,两人整理衣襟,又一双睛,和刚才那双睛不同。这双睛背后有东西在飞速地移动。
“审?”
如意斋看了会儿后,说:“这个人像坐在地铁里。”一种21世纪的交通工。”
思考两个字掉在了他上,他抱住它们,静静地思考。
如意斋一指:“如果它们能去外面就不一样了。”
如意斋着烟:“那你现在是人还是机?”
“她在想今天这一章又会遇到那些审的字。”
”我们可以在键盘的后面,电脑的后面,手机的后面……“如意斋说到这儿,那双睛眯了起来,打字的声音停了。
“我还是我啊。”悟醒尘说,“悟醒尘还是悟醒尘啊。”他,“我思考的方式还是文字的,机械右脑的构成和人脑是一样的,只是采用了一些机械制作大脑的技术。”
“会的,人们会渐渐自发地在写作时用错误的字,用星星,用白框来取代一些文字,逐渐他们的思想也都会变成错误的字,变成星星,变成白框。”
“作者的睛。”
天上掉许多星星和框架,套住了悟醒尘。作者的睛离他们远了些,显得小了些。悟醒尘又问:“她现在又怎么了?”
启事,他索要报仇,我一分钱都没有,他就提要我的右脑和右手。”
悟醒尘站起来,靠近了那双睛,仰看着,问:“这是谁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