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见这话，一晃，转过，不敢置

――”

忽然一个人影狂奔而来，一把抓起躺在地上不动的怡妃，嘶声：“我杀了你这毒妇！”

女宿先前上有金锣网镇压，勉能被蔺效等三人制住，如今缘觉乱了心智，率先破了阵，她再无拘束，一力挣开双魄阵，风一般掠到一旁的王尚书跟前，看便要将他撕碎。

太听到怡妃的嘶吼声，似是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可因先前跌落时，不小心撞到了院中的石，上起了好大血，虽然吃力地想要抬起，可一阵眩晕，又重重跌回地面，昏死了过去。

阿寒面无人地看着清虚，声音暗哑，抖着手指向女宿，“您说什么？她是我阿娘？”

清虚却从沁瑶手中夺过草绳，一把甩到女宿上，将她暂且拖住，泪冲着阿寒大喊：“阿寒！那是你阿娘！她跟你血脉相连，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你！如今唯有你有法化她的神智，快，快取了你指尖血，到她眸中去！”

皇上如遭雷击，依稀从缘觉这番颠三倒四的话中捕捉到一信息，怔怔看着那个当年曾那般迷恋过、如今却被折磨得脱了相的女，只觉心如刀割，缓缓跪，哑声痛哭：“阿蕙？竟真的是你？”

嘶喊了半天，见皇上只顾惊疑不定地看着女宿，对她的话毫无反应，噎了噎，又转连声急唤太和吴王，“老六！老七！快想想办法啊！”

阿寒不知师父中的阿绫是谁，沁瑶和蔺效却都已是浑冰凉，齐齐看向女宿，惊得无法思考，难当年怡妃用作阵的尸首竟是蕙妃不成？

“皇上！”怡妃拼命挣扎，仓皇大喊，“这和尚疯了！快救救妾！妾服侍皇上边二十多年，一直尽心竭力，从不敢有丝毫懈怠，皇上您岂能凭旁人一句话，便将咱们这么多年的分一力抹杀？这些年妾都是怎么对待太的，此心可昭日月，您信不过旁人，难还信不过妾吗？”

他每哭一声，便仿佛有人拿刀在他声音上搅动，虽然哭得不大声，却无比哀戚，每一个字都痛彻心扉，让人忍不住潸然泪。

吴王自然不忍心看母亲受此折辱，目呲裂地看着缘觉，不住挣扎，奈何被绑得死死，嘴里也堵着巾帕，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挣动分毫。

又连声喝骂皇上：“睁开你的睛瞧瞧！这便是你了二十年的女人！全无心肝的毒妇！你问问她这些年都是怎么残害蕙侧妃母的！”

又冲缘觉大喊：“缘觉！不是跟那贱妇算账的时候，先将阿绫镇住，再说其他！”

“你这贱人当年是怎么用阿绫的阵，今日我便怎么用你阵！”缘觉已经神智全无，边说边狠狠掌掴怡妃，因使了十足力气，怡妃那张雪白的俏脸转便起，牙齿也被打飞两粒，“当年钻在阿绫尸上的钉全在这土旁，一个不少，如数奉还！”

沁瑶抬一看，就见缘觉双目赤红，五官扭曲，之前的沉稳安和全不见踪影，只剩满脸戾气，一把扯住怡妃的发，便要将她往之前那个掩埋蕙妃尸首的深坑里拖，“你会设阵害人是不是？好！我今日就让你这贱人尝尝万钉钻心的滋味！”